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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這是經藥煉過的蜜餞果子,可止咳化痰,去心火,王爺若是愛,多吃幾顆倒是無妨。”四兒低著眼睛說了,順手把那個裝蜜餞用的荷包塞在瑞珠的枕頭底下,瑞珠被嘴裡的蜜餞酸得只顧眯眼睛,也顧不得回他的話,四兒見了就默默的退到一旁,瑞珠躺在床上含了那顆蜜餞半天,才有些戀戀不捨的用舌頭頂著拿牙尖磨著吃了它,剛剛被她強壓下去的那股睏意又襲了上來,瑞珠有點懷疑是不是她喝的藥里加了什麼東西才讓她總這麼想睡。
翻手從枕頭下拿出裝蜜餞的荷包,瑞珠放在鼻前狠狠的嗅了嗅,然後就嚥著急湧出的口水,抱著那荷包睡了過去。
44宮內(四)
以後的三四天裡,瑞珠就和那個讓她聞聞便會流出口水的荷包一起在睡多醒少中渡過了,瑞珠也沒想到自己這一病身子竟會虛弱得如此厲害,只在床上躺著時她到沒覺得什麼,可一等到她想下地,卻發現那雙腿軟得彷彿不是她的了,如果沒有四兒在一旁扶著,她連去個廁所那兩三步路的距離都會累到喘得心悸。
這三四天過得安靜,每天只有女帝、陳皇父以及太醫三個人輪流的來看她,其中最受瑞珠喜歡的當然還是陳皇父,陳皇父多是帶著名貴的補品甜羹來看她,每到這時瑞珠便要拿出撒嬌的手段來騙那已過風華卻依然俊秀非常的男人向她露一露那可以顛倒眾生的嫵媚笑容。
其次也很受瑞珠歡迎的就是女帝,躺在床上沒別的事可做的瑞珠最愛的事就是翻個身,把上面的身子軟軟的爬在女帝腿上,任她用手捋順她的頭髮,耳朵裡聽女帝說些圍場打獵或者異國進貢等等無關緊要的事兒,透過光滑的衣料可以隱隱的感覺兩個人的熱氣混在一起,瑞珠有時想如果自己真有個姐姐,那感覺應該不會比她現在和女帝的這種感覺更好,血濃於水,她的魂魄雖然不是那個瑞珠的,但身子卻是,所以這個有時會在不經意間露出雍容冷淡氣質、對她卻是真心疼愛的君王,便是她的姐姐,她可以真心所向的人。
“聽太醫說你的身子好得比她想像中的快,也許再過幾日就可以下地四處走走了。”一日女帝來看她時,忽然這麼說,瑞珠聽了心裡大喜,原本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見女帝目光一轉,不經意般的掃靜立在一旁的四兒身上。
“你一直帶著的那個蜜餞荷包去哪兒了?”
女帝漫不經心的低聲問,站在一旁的四兒沉默了一下,低著眼簾靜靜的低聲回答:
“前兒裡面的東西吃完了,所以荷包就放下沒再帶。”
女帝聽了也沒再說話,又轉過頭跟瑞珠說了些不關緊要的事才在起身要走之前又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四兒,低聲說:
“明兒我再叫人給你送些來。”
四兒靜施了一禮,輕輕的說了句“謝皇上”,兩人就再沒多說的分了開,躺在床上的瑞珠看在眼裡,心裡琢磨著這伺候了她這麼多天的人該不會是皇上的那個啥吧,但若真是皇上的那個啥,女帝又怎麼會叫他來每天衣不解帶的服侍她?
瑞珠雖然猜不透其中的緣由,但既然已經聽明白那個被她霸佔了好幾日的蜜餞荷包是女帝賜給這個四兒的東西,現在就不應該再繼續霸佔下去,瑞珠從枕頭下翻出那個已經半空了的蜜餞荷包,把其中的蜜餞全‘嘩啦’一聲倒出來,把個空荷包向四兒遞了過去。
四兒望著床上面目雖然憔悴消瘦精神卻已大好的瑞珠,靜了許久才低下眼簾說:
“王爺若是嫌棄,就扔了吧。”
“……”瑞珠眨眨眼睛,望著面前似乎沒有打算接過荷包的男人,想了想,又把剛才倒出來的蜜餞又盡數裝了回去,接著又把荷包遞了過去,道:
“這是皇姐給你的東西,放在我這兒,不好。”
四兒低垂的眼簾中似乎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