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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句話一定不是沒有道理。
席不赦原本沒有表情的眼中,在她正視他、口出警語時,出現了一絲些微的波闌。
幾天來,他沒有正眼瞧過她,而現在,她緞子似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形成了一種少見的散漫天真。
不可諱言的,她有一張美絕塵煙、俏生生的臉蛋,斜飛人鬢的濃眉加上顧盼生姿的翦水雙瞳,這都說明了她活潑好動的性子,透明般的膚色好似可以拍出水來不染而紅的櫻唇,以柳為態,以花為姿,她的美,宛如斑斕彩蝶,也宛如清曉舒放的夏荷。
“你姓趙?”席不赦問,精明的眼光探照在她粉嫩細緻的嬌容上,他知道這一定只是個假姓名,她不過在虛應故事。
“沒錯!我是姓趙,如何?又礙著你了嗎?”紫元的口氣不是很好,本來嘛,面對一個害她斷了手骨,落得如此悽慘下場的大惡人,她怎麼溫柔得起來?再說,溫柔解人也一向不是她的本色,如果她夠溫柔、夠軟弱,現在恐怕也不會待在這裡了,早已成了那耶律某某的王妃,還用在此受罪嗎?
“名字呢?”席不赦盯著她手肘上的紗布問。
“沒必要告訴你,誰知道你在打什麼壞主意,不過為了方便你稱呼,可以叫我紫元,其餘的,無法奉告。”
現在是個非常時刻,她還弄不清楚這‘不赦莊“和”天泉水寨“是妖魔還是鬼怪,是朝廷的忠臣還是叛賊,怎可隨便透漏她永欽公主的名號,何況現在她的失蹤已成大訊息,她父星應該已頒旨追緝她了吧!那就更加不可以說嘍,除非她想回宮,否則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就是逃婚案的主角,而用她的閨名則沒什麼要緊,反正天下人又不知道永欽公主就叫趙紫元,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紫元?!”揚著下巴,席不赦嘴角扯出一抹淡然的表情,“如果不說你的來歷,我保證你的另一隻手骨也會馬上斷去,並且讓你在這張床躺上十天半個月,或者更久,說不說,隨你。”他說話的同時,又用幾天前同樣的手法,但這次他是緩慢的、略帶不耐的箝制住她纖細腕骨。
紫元本有預警他會這麼做,但是面對高壯於她一倍都不止的席不赦,她根本閃躲不掉,他的上半身對她來說像銅牆鐵壁一樣,她只倒抽了一口冷氣,其餘的,便無法多想了。
這是她這輩子受過最大的凌辱,被同一個男人制伏了兩次,而且都是眼睜睜的束手無策。
“你把我殺了吧!我死也不會說。”紫元死命的咬緊牙關,她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她是絕不會痛喊出聲,那太汙辱她的身分了。
“別以為我不敢,拭目以待。”命令加上威脅的說完,席不赦半眯起眼睛,看到她手腕上的紗布已經滲出了血絲,而她那緊咬的唇也有些微血漬,她悄臉慘白,但卻非常頑強的在忍耐著。
扯出一抹怪異的表情,席不赦粗魯的放開她。
紫元跌回了床上,心中的驚駭到達了沸點,他不會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他幾幾乎乎又要挑斷她的手筋了,再怎麼忍耐,不爭氣的淚珠還是順著臉頰滑落了。
女人的眼淚?一股奇異的情緒閃過席不赦的胸襟,她猶掛著一滴晶瑩淚珠的俏臉細緻動人,而她身上甜甜淡淡的香氣不時一陣陣的襲來,她到底是誰?
席不赦用他那雙精明罕見又凌厲的眼神掃過她,然後,像思忖著什麼似的,他大踏步的推門而出了。
看著他已離去,紫元馬上止住了淚,雖然痛是事實,但她這個小小女子也懂得淚水是男人的剋星,隨便落兩滴淚,非但不會教人瞧不起,反而很快能坐享其成。
瞧,現在不就是嗎?那個可惡的男子一看到她的淚珠,不也乖乖的投降?
剛才的他既英俊又狂野,雙眸中散發的危險火苗盡收她眼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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