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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部大堂。”
“可放眼京城,又有幾人真把這裡當衙門,真把這裡當我大秦第七個部衙?”
“致奇兄的意思是……”
“對,權是爭來的,若無長公主這檔子事,烏泰等餘孽斬便斬了。但如今長公主在烏氏餘孽手裡,就在我修部職權範圍之內,豈能坐視不理,豈能袖手旁觀。”
修部想獲得尊重,想真正擁有管制天下修士的權力,就必須發出自己的聲音,呂靜豪反應過來,想了想之後搖搖頭:“時機不對,且不說這個先例萬萬不能開,便是開了,萬一換不回長公主怎麼辦?”
“殿下自有殿下的考慮,或許對殿下而言這是一個將烏氏餘孽連根拔起的機會。靜豪兄幹過兩任豐塘府長吏,與破天閣打十幾年交道,非常清楚只有修士才能對付修士,非常清楚致奇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讓這個衙門像個衙門,只是讓殿下行事時更理直氣壯。”
衙門搞得再好能剷除三大宗門嗎?
呂靜豪終於明白修部衙門只是一塊牌子,終於明白尚未謀面的十八殿下從未奢望或暫時沒指望修部能發揮出什麼作用。
“這是司空大人回京一路上整理的筆記,有殿下的原話,有司空飛個人的心得,靜豪兄不妨看看。”
人生觀、生死觀、修煉觀,“訴苦”、“三查”,《歌詞大秦》等軍歌歌詞……敬天法地、孝親順長、忠君愛國、尊師重教,這是一套全新的、系統的倫理道德觀。
與現在盛行的以實力為尊,以武為尊完全相悖,與宗門倡導的逆天行事完全對立。
呂靜豪被震撼到了,看完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感嘆道:“天地君親師,天生我,地載我,君管我,親養我,師教我,誰能大過於天地,誰能大於過君?殿下大才,殿下大才,這應該用來教化我大秦萬民。”
“應該是高人大才。”
何致奇收起司空飛的筆記,一臉感慨地說:“高人收了兩個弟子,一文一武,文的是殿下,教的是治國齊家平天下的學問;武的是車梁,致奇打聽過,竟能以練體境修為斬練氣三重的青雲宗修士向如松,可見高人不止高風亮節、高來高去那麼簡單。”
“國師態度變化如此之快,是否與此有關。”
“**不離十。”
“這麼說修部有望,我大秦有救?”
“實不相瞞,昨夜上任,致奇實屬身不由己。但今日,致奇願輔助殿下,願為我大秦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在大秦,官當得越大,對時局瞭解越多,就會越絕望。
呂靜豪同屬於心灰意冷中的一員,能理解同窗老友的感受,因為想看到希望太難太難。尤其坐以待斃,不如賭一把,搏一搏,同殿下一起瘋一瘋,他權衡了一番,毅然道:“致奇兄,算我一個,只是不知靜豪能為殿下做點什麼。”
“參軍司郎中,正五品,專事教化我大秦修士,不過眼前要處理好國師的事。”
與破天閣妖人打十幾年交道,呂靜豪豈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喃喃地說:“我們需要的是希望,國師需要的是心安。”
“知我者,靜豪兄也。”
“需要人手,需要錢糧,要讓全京城的說書先生、青樓女子和街頭小販,全在傳頌國師的義舉。要為國師立生祠,要把國師變成名副其實的不及閣大學士。”
“需要哪些人擬份名單,致奇立即命人去辦,錢糧隨時可去度支司支取。”
“參軍司在什麼地方?”
“月桂軒,就在後面,很大的一個宅院。”
與此同時,他們正在算計的國師大人,正捧著一瓶丹藥激動得雙手顫抖。
結續丹,居然是結續丹!
一顆可延壽一年,一共五顆,同前不久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