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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特爾微微側臉，看著維亞蒼白的臉，牙齒已經把下唇咬的出血，卻沒有知覺，只是愣在那裡，墨色的眼中有著流光。

“維亞你看，你腳下就是我們的國家，這裡有著我們的臣民，所以，身為皇族的我們，一定要保護他們，為他們流盡最後一滴血，這就是我們的責任。”少年的聲音中帶著悲壯，還有一種不甘還有一種放棄一切也要守護的堅強。

停了許久，少年的聲音才再次傳出，只是如困獸般，維護著自己僅有的尊嚴，“放開我，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是諾郗國的皇子，不是男寵……啊……”最後一個字，少年叫的很慘，裡面滿是絕望和恨意。彷彿什麼東西破碎了，什麼東西消失了，什麼東西滋生了……沒有人知道，可能連慘叫的少年也不知道。

維亞渾身顫抖，蹲下身子，雙手抱著腿，把臉埋在腿上，艾斯特爾嘆了口氣，也蹲了下來，抱著想要把自己縮成一團的維亞，“過去了，都過去了，你會讓你哥哥過得很好，不是嗎？”

“每年，每年他們還要哥哥過去……哥哥每次回來，身上都是傷，那些傷……我知道，我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我知道那些傷怎麼留下……可是……”維亞伸出雙手，看著自己的手，沒有淚水流下，眼神空洞的可怕，“我什麼也做不了，我只能當做不知道……只能按照哥哥的意思……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你要是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你的哥哥你的國家才真正完了。”艾斯特爾的聲音很冷，“那些是你哥哥選擇揹負的責任，你也有你需要揹負的責任。”

維亞聽了艾斯特爾的話，在自己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勉強站起身，臉色蒼白，只是精神上還不錯。艾斯特爾重新握著他的手，說道，“走吧，耽誤了不少時間了。”

“嗯。”維亞低聲應道。

“維亞，你也不管哥哥了嗎？你也拋棄哥哥了嗎？”

“維亞，你也嫌棄哥哥髒了嗎？”

“維亞，你扭頭看看哥哥……你也不要哥哥了嗎？”

維亞沒有回頭，向前的腳步也沒有停止，只是反握住艾斯特爾的手，緊緊地，甚至指甲都陷進了艾斯特爾的肉裡，

艾斯特爾沒有吭聲，也沒有鬆開握著的手，帶著維亞往前走，每一步都很穩，帶著一種讓人心安的節奏。

當隱隱看見光亮的時候，後面彷彿哭泣的聲音才消失，維亞的手裡滿是冷汗，緩緩吐出一口氣。

艾斯特爾沒有加快腳步，只是用另一手拍了拍維亞的手背，就算看到光亮，眼中的戒備也沒有消失一點。

等真正走了出來，看見外面的風景，艾斯特爾才撥出一口氣，門在他們出來後就消失了，維亞看著外面的天空，緩緩鬆開了握住艾斯特爾的手，臉上的脆弱和不捨隱藏了起來，“謝謝你的協助。”

艾斯特爾彷彿沒有發現維亞的變化，笑得溫柔清雅，“應該的，畢竟是交易，你有沒有什麼和他們聯絡的東西。”

維亞點點頭，卻沒有說話，那雙墨色的眼看著艾斯特爾，壓抑著什麼，紅唇緊抿，目光落在艾斯特爾的手上，多出了幾分心傷卻馬上消失了。

艾斯特爾抬頭摸了摸維亞的黑髮，低聲說道，“選擇了，就不要後悔。人啊，活著就需要面對。”

“你叫什麼？”維亞沉聲問道，“你的真名叫什麼？”

艾斯特爾沒有回答，而是湊近維亞，一個輕柔的吻落在維亞的唇上，涼涼的帶著一絲祝福，“不是時候。”是的，不是時候，他們註定了有交集卻不能有太深的交情。

因為他們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自己的責任，而且他們兩個誰也不是那種會為了對方而甘願退步的人。

維亞閉了下眼，再睜開的時候，臉上已經掛著雅痞的笑容，連眼中都是風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