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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冷冽見曲晸揚沒有要走的意思,淡淡地問。
曲晸揚也不拐彎抹角。“我要你離開曲府。”
“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水兒的哥哥。”曲晸揚不留情地道:“水兒意外落水起因是你,水兒夜不在房的理由也是你。你三番兩次出現的時機都太恰巧了。雖然我寧願是我想的太多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立刻離開曲府。”
“曲伯伯要是知道你私自趕走我,你不怕曲伯伯怪罪下來?”冷冽對曲晸揚突然的冷漠感到十分懷疑。在曲晸揚要他走後,他更肯定曲府已經發生問題。
“你別管這麼多。”曲晸揚不願多說。“你快點離開就是了。”
“你不是說希望和我是兄弟?”冷冽依然不肯死心。“既然要做兄弟,就該坦白,不是嗎?”
曲晸揚拔出劍,指著冷冽的眉心。“你走不走?”
“……”知道要從曲晸揚口中套出話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冷冽也只好答應。“明天黎明起,世界上不會再有『冷冽』的存在——”冷冽擋開曲晸揚的劍。“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凜冽』。”
“我會等著的。”收起劍,曲晸揚拋給他個難懂的眼神後便走了。
“我們走吧。”冷冽,不,應該說凜冽。凜冽像是對著空曠的花園喊話似的,但沒多久,衛老頭的身影隨步跟上凜冽。
“少爺,小的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衛老頭恭敬地鞠個躬。“小的已經替少爺找好暫時歇腳的地方了,所以……”
“一切都照你的意見吧。”凜冽故意忽略掉內心異樣的酸楚,冷著臉離開曲府。
而身後的衛老頭則是露出笑容。
少爺終於,終於肯展開報仇的計劃了……
第三章
六年後
一名身著淺紫色羅裙的少女,不淑女地坐在“觀霞樓”的雕欄,白細的足踝懸空地蕩啊蕩的,黑色的長髮任意隨風飄啊飄的。曲府若不是早已習慣曲二小姐這奇特的怪癖,怕是以為曲府鬧鬼了呢!
“你又在這發呆了。”已是曲府主人的曲晸揚將披風圍上曲若水細瘦的肩,“在想冷冽?”
“不是。”曲若水抬頭對著兄長笑笑。“我在想爹。”
曲晸揚坐到曲若水身邊,一張俊俏的臉有些不自在。“你還在怪我……”
“沒有。”曲若水搖搖頭。“水兒從沒有怪過哥哥你這麼做。”
有力的臂膀將曲若水圈住。“時間真快,都六年過去了。”
“是啊……”都六年了,“他”離開曲府也六年了。
“少爺,客人已經在『雄鷹廳』等您了。”
“嗯。”曲最揚對總管點點頭,“我回大廳去處理事情,有什麼事情交代春紅一聲,知道嗎?”
“嗯,哥哥你忙去。”待曲晸揚離開後,曲若水繼續看著天空發呆。
當年曲晸揚私下送走冷冽後,曲震遠大發脾氣,把曲晸揚吊在大樹上狠狠地用鞭子抽打,三天三夜不放人,若不是曲府上下集體求情,曲震遠可能打算要把曲晸揚吊死為止。
曲府上下對曲震遠這樣近乎瘋狂的行為都感到不可思議。大家懷疑,曲震遠可能得了失心瘋,好說哄騙好一陣,曲震遠才肯讓大夫檢查。
經過好幾個大夫的診斷後,他們終於確定……曲家老爺已經瘋了……
曲晸揚心裡清楚,曲震遠向來不做虧心事,會變得如此,定是凜府滅門血案的事情,讓他承受著良心的煎熬。
一邊害怕當時的土匪頭子何時會潛入曲府,危及曲家的人;一邊他更害怕養虎為患,擔心凜冽會反咬他一口。種種擔憂積壓在曲震遠的內心,終於讓他崩潰了。
曲晸揚就是因為發覺到曲震遠的不對勁,怕他一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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