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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浦花黃,西廂月暗,檀郎獨上輕舟。任翠亭塵滿,深院閒幽。每怕梧桐細雨,碎滴滴,驚起多愁。身消瘦,非幹酒,不是傷愁。恨沖沖何時盡了,方下眉頭,又上心頭。念雲收霧掃,莫倚危樓。長記深盟厚,何時整百歲綢繆,如魚水之交、歡,金石相投。
久違的曲調流瀉傾吐,如一線細細的光芒刺破烏雲閉月的暗空,霎然間光輝鋪地打破了初秋的萬籟俱靜,無聲無息。婉轉低沉的簫聲緩緩滑入心扉。卻又雜著不可用言語承載的萬千情愁,穿過渺遠的時空,徐徐踏來,一線軒窗流瀉的簫聲不斷盤旋恣意傾吐,一音一轉、一訴一嘆皆是深情如許,卻又聲聲直摧肺腑,絲絲扣住難以言喻的痛。
那越見沉鬱悲愴的曲調低迷起伏讓站在窗下的蕭青竹兩頰淚雨潸然,不由得思緒翻滾,心潮起落,所謂曲由心聲,此時你又怎麼解釋你無情於我,可是僅因為那件事就讓你當日殘忍著放棄了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考試修煉中,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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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六皇女相邀 。。。
“蘇小姐,我家主子有請!”一個侍衛突然出現在蘇離的面前客氣邀請道。
蘇離微皺了皺眉頭,循著她的手指向的方向很容易看到倚在天上居窗前對自己點頭示意的華服女子。她不是別人正是幾日前因為昏迷救自己回家的六皇女,蘇離微勾了下嘴角,便上了樓。
“主子,蘇小姐來了!”侍衛當先一步,推開門領蘇離進去。
“蘇姐姐請進!”十分爽朗的聲音,看著蘇離眉眼含笑。
“草民見過六皇女殿下!”蘇離入鄉隨俗,欠欠身道。雖斂眉垂首,但冷傲挺直的背梁沒有半分低人一等的自覺。
“蘇姐姐不必多禮,相識即是緣,今日我倆就摒棄身份平等論交可好?”
“六皇女殿下乃天之矯子,草民不敢僭越!”莫然的熱情讓蘇離警惕,對那些自詡高人一等的王宮貴胄、達官貴人她一向是敬謝不敏,有自知之明的她可不屬於順著竿子往上爬,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型別。
“曾聞鼎鼎大名的蘇先生一向不在意這些繁文褥節,可不料今日一見卻如她人一樣在意這些虛禮,顯得生硬無趣!”旁邊一個面相極好的青年女子譏笑道。
在蘇離剛進來時就看到屋裡除六皇女外還有一人,文質彬彬的模樣,眼神卻極為犀利如刃,在自己進來時視線就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要不是自己經歷了各種場合,見慣了不同的人也會被她的氣勢嚇住,看她在六皇女面前也是隨意想來極得六皇女的重視,是她的幕僚確之無疑。
蘇離清冷地道:“俗話說禮多人不怪,我想六皇女應該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六皇女極好的顯示她高貴的涵養,對她似怒含笑道:“惠之,不得對蘇姐姐無禮!”很滿意看到她噤言,對蘇離道:“讓蘇姐姐見笑了。”
青年女子頓時斂了狐狸般精明的眸色,的伸出手歉意道:“林惠之,初次見面請多指教!”蘇離只是禮貌性點點頭並未和她握手,讓女子有些惱怒和嫉恨卻極好的被她掩飾起來。
林惠之,當朝最年輕的吏部尚書,做事老練,為人八面玲瓏,極擅交際,六皇女朝中如今能有如此多的官員支援她,她可是功不可沒,不愧為六皇女第一智囊。基於她又是蕭青竹以前的未婚妻,對於她蘇離倒是知之甚詳。難怪她看著自己妒火嗤嗤直冒,言語帶刺。
但她與蕭青竹早已分手,還對她亂吃飛醋,讓蘇離暗暗發笑。果然再怎麼聰慧老練,年齡也不過二十出頭,面對感情還是衝動,在法院薰陶下練就了喜怒不行於色的蘇離面前還是顯得稚嫩了些。
六皇女似乎瞧出兩人不對盤,直接對蘇離道:“蘇姐姐可能還不知道我表哥其實還在墨鹹,並未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