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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有十幾天過年,路上也有不少人上街趕集,買年貨了。
他們或騎腳踏車、摩托車,或拉著架子車,或開著手扶拖拉機,或步行。老人孩子們歡笑著,潮水一樣地迎著初升的太陽,在陽光遍佈的金色裡一浪連著一浪地流動著,形成農村臘月裡一道不可或缺的獨特景觀。
孫剛把棉花留在彈被套的店裡,和老闆交代一聲,就回去了,已經很熟悉了,等他弄好了,會給孫剛打電話,孫剛再來拉被套。
回去的路上,行人逐漸增多
196。雪夜
196。雪夜
晚上吃完飯,又一場雪如期而至,漫天飛舞,輕盈曼妙。
孫剛除了欣喜,還是需要出去感受的,是親身感受、真心感受,需真情融入。
出門前,孫媽說道:“帶一把傘吧。”
“帶傘幹嗎?”
她顯得有些驚訝:“下這麼大的雪,你出去不帶傘。”
孫剛隨手關門的同時,只說一句:“媽,沒事,外面下的是雪。”
出了大門,時間將近八點,空中雪花漫舞,顯得徜徉恣肆,它們已經將村子裡矮小的房屋塗抹上了一層晶瑩亮堂的雪白。
沒有一絲的風兒,這裡的沉靜、這個夜晚似乎就是雪花獨自的舞臺。
夜晚是冰冷的,而雪卻讓寒冬多了溫柔,添了浪漫,增了靈性。
此時已是夜幕降臨,初上的華燈給粉妝玉砌的世界籠上一層淡淡的彤色輕紗,為白雪雕飾的一座座城堡增添了一縷縷溫馨和夢幻,再不那樣蒼白、悽寂。
沿著村中道路前行,很快便來到了村子中心。也不知道是誰家那昏黃的路燈,此刻已經成了雪花飛舞景緻中的燈影道具,這樣,就能充分地看清那雪花飄舞的身姿,確是那樣的美妙,那樣的輕盈。
孫剛裹緊著衣領,是在盡力地不讓這些雪花撲打在脖頸裡,可是,雪花就像是個精靈,頑皮中紛紛地在他的頭頂上慢慢雲集,儘管,人體的溫度足於將雪花融化,可是,這些雪花似乎就這麼執拗,一個勁地飄著落著。
因為白天的一場小雨,使得到處都是溼淋淋、髒兮兮的樣子,這些雪花顯然是不能生根的,它們再多麼地密集,還是不能落地生根。
因為,那些殘存於地表上的積水瞬間吞噬了它們,將它們一併溶解。
沒有生根的雪花似乎有了些許欣喜中的遺憾。它們那樣的從從容容,那樣的欣欣喜喜,卻不能給闊達的道路添置上精彩的一筆。也難怪,即使它們是熱情奔放的,可冰冷的路面還是將雪花的柔弱與秀羸徹底湮滅。
那些急匆匆的腳步,那些來回馳突著的車輛,就是這般肆意來回地碾壓著,踏踩著。亮光光、寒森森的地面,你是找不到絲毫的雪花,只有那堅硬的路基和應景樹木間還能逗留幾許秀邁的雪花。
順著村子的大路,孫剛一直往西。往西就出了村子,就是原野。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能充分地全身心地感受著雪夜裡的靜謐與美妙。
緩緩地走著,偶爾有匆匆的行人與孫剛擦肩而過,也有三三兩兩的是剛從別人家出來的,他們高聲的說著酒話,或悠悠盪盪或歪歪扭扭的行進著,全然沒有任何拘束甚或這樣的行進是一種玩世不恭的形態。
此刻,已經沒有了光亮,視線顯得有些模糊但不是黯淡。因為這是雪夜,有著玄妙莫測的暗光指引著你。
仰望。天空是鉛灰色的,周遭絜靜無聲。
孫剛靜靜地感受著這裡的靜謐與安寧。
雪花縱肆隨意的飄拂在臉上,寒浸浸、溼潤潤的,儘管此刻,已經時不時地拭抹著從頭髮從額間滲溢下來的雪水,但,還是感覺到,這些雪水是不含一絲雜質和虛偽的。
不管人的思緒多麼豐盈抑或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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