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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夫人也齒冷起來。
柳蘅一驚,隨即喜極而泣,抓住杜氏的胳膊含淚道:“舅母所言可是真的?柳家兄長當真已經進府了?”
杜氏看她這個樣子,心裡也是嘆息,點頭道:“自然是真的,舅母何必騙你呢?”她讓婢女們都退了出去,拉著柳蘅低聲道:“蘅娘,事情緊急,我也就直接與你說了,你一向聰慧,當知道如今府中上下的流言,你大舅母有意留你在王家替王重做未亡人,而你外祖母卻是不置一詞,若是你兄長信了,那你這一輩子就會毀了。我實在是不忍心呀!”
柳蘅心中一跳,不曾想到二舅母杜氏竟然直接說出了她最為擔憂的事情。她抬頭看杜氏的神色不像詐自己,咬了咬唇,心一橫,仰頭道:“那依舅母之意,我現在該怎麼做呢?”
杜氏微微一笑,“示之以弱。”
柳蘅一震,看來二舅母並未騙自己,她所說的當真是眼下最好的法子。兵法有云: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剛;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強。柳家來人,是她擺脫王家這泥潭最大的依仗了。以柔與弱來動來人惻隱之心,畢竟是同族血脈,八成不會由著王家之意亂來的。
想到此處,柳蘅退後一步,鄭重地對著杜氏一拜:“多謝舅母,今日之恩,蘅娘他日定當回報。”
杜氏受了柳蘅一禮才扶她起身:“你這身子骨可還撐得住?若是撐得住,便趕緊過去太夫人處。”
“是,我這就過去。”柳蘅應聲,也不換衣衫妝容,只讓阿桃舉著雨傘,再由與杜氏同來的兩個健壯僕婦扶著,往姜太夫人院中趕了去。
姜太夫人院中,柳鈞對其磕頭行了後輩禮,有對王沉之、鄭氏行了子侄禮後,就直接說明了來意,雖然進了王家後就發覺府中有幾處掛了黑白喪綢,敢但是卻並沒有問出來。可見其性子真的不夠圓滑。
“祖母和家中其他長輩一直掛心九妹妹,說是九妹妹當日養在外祖家乃是憐惜她三歲失母之故。如今九妹妹也大了,該回家識得祖母親人了。祖母還說,太夫人這些年勞心養育九妹妹了一場,定是十分不捨的。他日有機會定會讓九妹妹來探望太夫人的。”
姜太夫人身為長輩不用替晚輩服喪,只是這幾日才多了不少白髮的髮鬢上插了一朵白色的絹花,屋中喜慶之色也少了些。但是心中卻是又悔又恨的,悔的是當初不該因為喪子之痛就放任鄭氏撫養孩兒,恨的陰錯陽差與柳蘅了。在她心中,外孫女無論如何也比不得血脈傳承的孫子。故而雖說要罰鄭氏,卻還是放縱鄭氏鬧騰了。此時看見柳家這三郎,不見出色之處,長相甚至不如死去的王重,心裡就更為難受了,臉上的神色也是淡淡的。
“蘅娘雖是柳家的女兒,卻也是我王家女所出,我嫡親的外孫女,我自然是疼她的。只是要辜負你們家的託付了,大約是這些年我寵溺她太過了,前日裡她和姐妹起了爭執,不慎打翻了火燭,將沉香閣付之一旦不說,還燒死了我家三郎……”
姜太夫人說到這裡,老淚縱橫,哽咽之聲中滿是痛楚。讓不太擅長變通的柳鈞震驚得不知所措了。只是想起臨離家之前,母親楊氏特地的交代的話,便道:“有這麼事?怎麼會這樣?那晚輩先去祭奠王世兄,九妹那邊我再去詢問一番,若真是她的過錯,我定會代表柳家給府上一個交代的。”
而因喪子一身素服的鄭氏冷著眼惡狠狠地道:“你這是說我家太夫人故意誣陷柳蘅那忘恩負義的賤東西了?我王家撫養她十年,待她被待自家的娘子都還要好,卻這般回報我家的。如今三郎去了,她要麼給我的三郎償命,要麼就替三郎守一輩子!”
柳鈞便是不太知道變通,也覺得鄭氏這番言語太過了,絲毫不像憐惜晚輩之人。他正措辭如何辯說一二,王沉之開口了,“蘅娘所居的留香院乃是府上最好的院落,也是她母親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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