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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許紫煙的目光直視向林平海,目光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一條人影突兀地插進了許紫煙的身前,耳邊聽到“嘭”的一聲,然後許紫煙便看到林平海的身形踉蹌地後退了兩步,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擋在許紫煙身前的許浩博,顫聲地說道:“你……你……”
“林供奉,”許浩博沉聲說道:“就算你想要教訓這位小姑娘,那也是因為她質疑你的制符術,而你也一直在指責這位小姑娘是騙子,所以兩位生出的矛盾都是對對方的制符能力的質疑,我想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兩位各露一手,比較一下,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許紫煙的一番舉動就是想逼林平海和她比試一番,這樣就不是自己如同弟子一般在那裡制符,而林平海如同大師一般在那裡審視。雖然最終的結果自己的制符術一定會征服這裡的每一個人,但是那樣的話,自己的姿態就會很低,恐怕將來自己在許家就會受到欺負。要知道許紫煙雖然在制符術上要比許家的任何一個人都高,但是在修為上卻還是一個菜鳥。既然自己決定以客卿長老的的身份加入許家,那麼為了自己以後在許家能夠過得輕鬆一些,自己就必須爭得屬於自己的地位。
如今看到終於逼得許浩博對林平海說出了自己期望的話,心中自然是十分高興,但是神色卻依舊保持著不屑,淡淡地望著林平海,刺激著對方情緒,在火上再加一把油,希望林平海能夠答應下來。
果然,林平海沒有讓許紫煙失望,耳中聽著許浩博的話,眼中看著許紫煙嘲諷的目光,林平海此時覺得自己很委屈也很氣憤。委屈的是自己完全是一片為家族著想的好心,害怕家族招攬人才之心太過迫切,上了騙子的當。憤怒的是,族長和堂主分明沒有相信自己的話,反而有些護著眼前的這個小騙子。胸中一陣氣血翻湧,爆喝脫口而出:“好,我就在此立刻畫一張紙符,如果那個小騙子也能夠畫出一張比我高階的紙符,不!只要和我一樣的紙符,不!只要她能夠畫出一張紙符,我就給她磕頭拜她為師。如果她畫不出來,她就要給我磕頭賠罪,然後從這裡一直爬到大街上。”
“好!”許紫煙回答得斬釘截鐵。她心裡早就盼著這一刻,生怕林平海反悔,立刻出聲將此事一錘定音。
大殿上一片寂靜,靜得能夠聽到人的心跳之聲。氣氛壓抑中帶著凝重,林平海和許紫煙一左一右分立在大殿的兩旁。在許浩博的吩咐下,立刻有家族中的弟子在許紫煙和林平海的身前各自擺放了一張桌子,然後又在桌子上擺好了符紙,符筆和硃砂。
許紫煙和林平海相互對視了一眼,此時拿起符筆的林平海已經恢復了平靜,製作了一輩子紙符的他,只要一拿起符筆,立刻便會忘記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制符的境界當中。
看到對面已經完全平靜下來的林平海,許紫煙的心中也不禁暗暗點頭,目光中透露出讚賞。眼前之人雖然是囂張,也確實有他可以驕傲的地方。收回瞭望向林平海的眼神,許紫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顆心立刻變得古井不波,輕輕地拿起桌子上的符筆,飽蘸了硃砂,將體內的靈氣均勻透進符筆當中,然後又均勻地從筆尖透出,霎時間,筆走龍蛇,一氣呵成,中間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張一品頂級的紙符就赫然而成。
輕輕地將符筆放下,端詳著自己的作品,許紫煙很滿意,她發現自己的水平又進步了,隱隱有著突破一品制符術達到二品制符師的境界。砸吧砸吧嘴,又意猶未盡地點了點頭,才抬頭向著對面的林平海望去。
此時的林平海也恰好放下手中的符筆,舉目望了過來。看到許紫煙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神情之間還帶著淡淡的得意,心中便不禁一怔:“她畫完了?她真的會制符?”
許浩然看到兩個人都放下了符筆,便輕聲問道:“二位可是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