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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和故事的發展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我還是必須把它寫下來。
在悶油瓶走後的第三天,雲彩死了。
我當時朦朦朧朧地聽到外面的騷亂聲,爬起來就聽到有人說有一個女孩子死了。
我完全沒有意識到是雲彩。我當時已經覺得,不可能再有人死了。這種情況下,一切都已經這麼安定了。我們都出來了,竟然還會有人死去。
雲彩死了,他們在溪流裡發現了她的屍體。是被槍打死的,子彈穿過了她的肺葉。當時她一定沒有立即死去,而是逃到了溪水裡,一路被衝了下來。
所有的村民都認為是裘德考的人乾的,他們和裘德考的人發生了激烈的衝突。我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太多的悲傷使我只是呆看著那具蒼白的屍體,沒有任何表情。
我知道是誰幹的,是那個鬼影,是那個塌肩膀的人。我忽然想起之前在阿貴家二樓看到的那個人影。
那個鬼影,從一開始就在監視著我們,是誰為他開啟二樓的門的?
我沒法在這個時候去問阿貴,但是我知道,阿了盤馬,鬼影和阿貴一定也有聯絡,阿貴也許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一定和他有利益往來。
也許,雲彩就是阿貴派去和這個鬼影接頭的人。雲彩她並不是真的對我們那麼有興趣,她偽裝出天真的樣子和我們混在一起,也許只是為那個鬼影刺探情報。
第十三章 迴歸
那一天傍晚,我從白蓮機場起飛,在上海虹橋機場落下,然後乘坐機場大巴,從上海回杭州。
在虹橋機場的廁所裡,我看到自己的臉。面具非常巧妙地避過了我會長而鬍子的所有地方,否則我現在的鬍子應該已經頂著面具往我肉里長了。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留點鬍子也會挺男人的,現在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留鬍子,特別是現在這麼一張滿是胡楂的老臉,加上身上不合身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拾荒界的某個型男。
聽小花說,在中國古代,戴這種面具的人要用藥水把面部面板的毛孔全部毀掉,過程很痛苦。長不出鬍子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雖然並不是特別悲劇的事情,但是,我還是慶幸他們沒有這麼幹。
那是最晚的一班大巴,大巴上只有我和一個學生模樣的姑娘。那姑娘一直戴著耳機,看著窗外,眼神很迷離。她梳著一條辮子,很乾淨。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雲彩,心中的感覺難以言喻。從廣西出發的那一刻起,我一直繃著自己的情緒,如今看著路邊閃過的路燈,心中瀰漫的各種痛苦一點一點地洩露了出來。
我閉上眼睛,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胖子的哭號聲還在我的耳邊迴盪,我想起了雲彩的那張畫,畫裡的我們,第一次去巴乃的我們。雖然心中充滿了謎團,但我們看上去很幸福,因為那個時候,命運還在我們自己的手裡。
可笑的是,接下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把我們握在手裡的命運全部送到現在的境地裡去。
我心中還有的恐懼是什麼?即使是在如此的情緒當中,我還是覺得自己心中的任何糾結都沒有減輕。
我的心魔並沒有消退,或者說,這一次回來,我甚至並不認為這是一次終結。我深深地知道,我只是回來做一個過客的,事情並沒有結束,反而正沒有停頓地繼續進行著。
車子的終點站在凱旋路,我下來打的回家。已經是子夜,看著熟悉的街道,對比著前幾次回到杭州的心態。那幾次,我回到杭州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疲憊:再也不要去那種地方,這一次一定是最後一次了。這是當時常有的想法。
但是這一次我沒有。我沒有疲憊,我甚至有一種不過如此的感覺。
“再這麼下去,你就要病入膏肓了。”
病就病了吧。我點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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