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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國王的時代,出席者動輒百人以上。
珊莎走進旁聽席,一邊穿梭著往前排移動,一邊喃喃向人們問好。她認出黑皮
膚的賈拉巴·梭爾,神情鬱悶的艾倫·桑塔加爵士,以及雷德溫家的雙胞胎恐怖爵士
和流口水爵土……可他們卻似乎都不認得她。或者他們認得,卻把她當瘟疫般
避之惟恐不及。憔悴的蓋爾斯伯爵一見她走近,便遮住臉,假裝劇烈咳嗽;而喝得醉
醺醺,人又頂滑稽的唐託斯爵士正要向她打招呼,只見巴隆·吏文爵士在他耳邊低
語了幾句,他便轉開頭去。
還有好多好多人都不見了。其他人到哪裡去了?珊莎納悶。她徒勞無功地搜尋
友善的臉孔,然而誰都不願正眼瞧她。她彷彿成了幽魂,還來壽終正寢,便已宣告死
亡。
派席爾大學士獨自坐在議事桌邊,兩手撐在鬍子下,那樣子像是睡著了。接著,
她看見瓦里斯伯爵匆匆忙忙地進入大廳,走路沒有半點聲音。過了一會兒,貝里席
伯爵也笑盈盈地從大門走進來,一邊和藹可親地與巴隆爵士和唐託斯爵士閒話家
常,一邊朝大廳前方移動。珊莎的肚子絞成一團,好似有成群蝴蝶飛舞。我不該害
怕的,她告訴自己,我沒什麼好怕的,一切都會圓滿收場,因為小喬愛我,太
後也愛我,她親口說的。
司儀的聲音響起:“恭迎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國王,七國統治者,拜拉席
恩家族與蘭尼斯特家族的喬佛裡一世陛下。恭迎陛下的母親大人,西境之光,全境
守護者,攝政太后,蘭尼斯特家族的瑟曦陛下。”
一身燦爛白甲的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帶領他們走進來,亞歷斯·奧克赫特爵士護送太后,柏洛斯·布勞恩爵士則走在喬佛裡旁邊。眼下六名御林鐵衛都在大廳,眾白騎士齊聚一堂,只有詹姆·蘭尼斯特缺席。她的白馬王子——不對,是她的國王了!——三步並作兩步地爬上鐵王座的階梯,他的母后則和重臣們坐在一起。小喬身穿繡紅線的黑天鵝絨外衣,肩披閃閃發光的高領金縷披風,頭戴鑲嵌紅玉黑鑽石的黃金寶冠。
喬佛裡轉頭環顧大廳,與珊莎四目相交,他面露微笑,緩緩坐下,然後開口道:“懲治叛徒,獎勵忠臣,此乃國王職責所在。派席爾大學士,我命你宣讀我的判決。”
派席爾站起來,他衣著華麗,身穿厚重的紅天鵝絨長袍,貂皮衣領,亮金飾帶,衣袖低垂,上面滿是鍍金渦形裝飾。他從袖子裡抽出一卷羊皮紙,展開之後,開始宣讀一長串的名單,並以國王和重臣之名,命令他們即刻上朝宣誓效忠,倘若不從,將被視作叛徒,其領地和封號均由王室收回。
他念出的名字令珊莎屏住了呼吸: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公爵夫婦和他們的女兒,藍禮公爵,羅伊斯伯爵兄弟和他們的兒子,洛拉斯·提利爾爵士,梅斯·提利爾公爵及其兄弟、叔父和兒子,密爾的紅袍僧索羅斯,貝里·唐德利恩伯爵,萊沙·艾林夫人和她的兒子小勞勃,霍斯特·徒利公爵及其弟布林登爵士、其子艾德慕爵士,傑森·梅利斯特伯爵,邊疆地的布萊斯·卡倫伯爵,泰陀斯·布萊伍德伯爵,瓦德·佛雷侯爵和他的繼承人史提夫倫爵士,卡列爾·凡斯伯爵,裘諾·佈雷肯伯爵,希拉·河安伯爵
夫人,多恩親王道朗·馬泰爾及其所有子嗣。好多人啊,她一邊聽派席爾念個不休,
心裡一邊想,光把這些命令送出去,就得用上一整群的渡鴉。
最後,接近末尾時,珊莎害怕已久的名字終於出現:凱特琳·史塔克夫人,羅柏·
史塔克,布蘭登·史塔克,瑞肯·史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