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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大師豪爽,來我敬大師一杯,幹了!」
「好,幹了,幹了!」妙法最喜歡這種場面,和朋友一起喝喝酒唱唱歌,愉快的生活就應該這樣子。
本來今晚妙法是去巡夜的,但馬幫經過平安鎮,而且像丞相國師這樣的大人物都駐紮平安鎮,那些修河道的應該不會那麼傻選擇在這段時間逃匿,所以妙法來應約。
「沒想到大師還會彈琵琶。」馬幫小弟第一次見妙法彈琵琶,以前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吃吃喝喝聊天。
三杯下肚,妙法有些飄了,「那是,吹拉彈唱,我樣樣精通,不然這些年怎麼混過來的,我們大人也會,讓我們大人和牡丹姑娘彈唱一曲,大家說好不好?」
「孟大人來一個,牡丹姑娘來一個!」
「來一個,來一個!」
牡丹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輕鬆又自在,只是剛認識這些人但卻彷彿認識了很久。
「那牡丹就和大人彈唱一首蔡琴大師的鄉間小曲。」
孟長陵不習慣在人前唱歌想要妙法唱,妙法搶了他手裡的笛子,「大人不太會彈琵琶,大人彈琴,牡丹姑娘彈琵琶,我吹笛子,可好?」
牡丹和孟長陵換了位置,十指撥動琴絃,笛子吹響,反彈琵琶,歡快的鄉間小曲出來了,馬幫的兄弟在一旁敲酒杯打節拍。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荷把鋤頭在肩上,牧童的歌聲在蕩漾,喔哦喔哦,他們在唱、、、、、、」
對面的傅庭燕見孟長陵一臉愉快,沒想到他還會唱歌,他是寒門書生家境貧寒會唱這種歌曲也不奇怪,可是和粗漢子一起唱就奇怪了,還有一個道姑,還真是的,還以為他來平安鎮做縣令已經妥協了呢,沒想到他是來這裡放飛遠大抱負。
明明還是那個人如今卻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好像只是長得一樣的陌生人,傅庭燕趴在窗臺上看得出神,直到他們散去,傅庭燕才繼續批改公文。
孟長陵背著妙法和牡丹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晚上讓一個姑娘自己回去很不安全,雖然春花樓和衙門是兩個方向但孟長陵堅持要先送牡丹回去,牡丹推脫也沒用。
牡丹抱著長琴和琵琶和孟長陵並排走,今晚是牡丹這輩子最開心的晚上,有朋友有酒有燒鴨,酒,她只是喝了三杯,但燒鴨她吃了不少,真的很好吃,一口下去那個酥。
牡丹:「大人的琴彈得真好!」
孟長陵很謙虛,「牡丹姑娘謬讚了,牡丹姑娘才是大家。」
牡丹十二歲被賣到青樓,十三歲開始學習吹拉彈唱,十五歲就小有名氣了。
孟長陵:「對了,牡丹姑娘是哪裡人?」
牡丹:「我是梅城雍縣人士,大人您呢?」
「長陵是,是洛陽人士。」遙遠時代的洛陽人士。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春花樓,孟長陵背妙法告辭回去了。
牡丹剛進春花樓才看到妙法的拂塵卡在琴絃裡,匆忙走出去卻不見了人影,「大人他們怎麼走得那麼快,算了,明天再把拂塵還給師爺好了。」
平安鎮縣衙。
早上,妙法還沒睡醒就有人著急要見她,是河邊監工的小兵阿勇,阿勇是拿人錢財□□來了。
昨天有個小孩跑到河邊跟黃正亮說他老母病危,讓黃正亮趕緊回去見他老母最後一面,黃正亮是囚犯,現在又是修河的要緊時期,就算他磕破了腦袋監工也不給他放假。
無奈之下,阿光只好讓小孩回去湊一些銀子,讓阿勇來衙門找妙法。
阿勇說明來意,妙法徹底清醒了,妙法始終是一個心軟的人跟阿勇來到河邊,黃正亮一看到她立馬跑過來跪下,官兵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