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媸一呆,道:“你說,對我大哥下毒的不是你?”
蒙驁道:“是的。”
“那麼,是誰下的毒?”
“任天寵。”
“唉!一個愚蠢之人,在幾次受騙之後,也會學乖一點的,你說是麼?蒙大俠。”
“冷夫人說得是,但茶中的毒藥,確是任天寵所下。”
“那任天寵不是同樣中了毒麼?”
“不錯。但他已在飲茶之前服下了解藥。”
“此話當真?”
蒙驁道:“時至今日,在下已無欺騙冷夫人的必要了。”
“那任天寵又是為了什麼?”
“他受惜花帝君之託。”
“他是將我大哥擄往牡丹堡去了?”
“是的。”
“你也是受那惜花君之託麼?”
“以前是,現在不是。”
“你最好說得明白一些。”
“唉!在下作繭自縛,竟聽從任天寵的擺佈,實在……咳,愚不可及。”
索媸默思半晌道:“你還願去牡丹堡麼?”
蒙驁道:“在下很想為賢夫婦略盡棉薄,只是劇毒纏身,力與心違……”
索媸輕輕一嘆道:“我無法照顧你,心中頗為不安。”
蒙驁道:“有你這句話,蒙驁雖死憾了,去吧!冷夫人,我還能照顧自己。”
他分出部分銀兩,說明前往牡丹堡的路途,身形一轉,面對石壁調息起來。
這位殺人從來不皺眉的硬漢,表現得十分明朗,在他那冷漠的眼角之上,卻已現出一片晶瑩的淚光。
索媸終於走了,他眼角的淚水也如江河潰堤,奪眶而出。
在那晨霧悽迷的孤穴之中,跟著傳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冷夫人,只要我一息尚存,唉……”
一群勁裝騎士,此時正在桐柏山區馳騁著。
他們是牡丹堡的銀杏院主任眉兒,率領著銀杏三蝶,與八佶、八駿,在崎嶇的山道上含枚疾走,他們之間,赫然還有冷瑤光及任天寵在內。
當日在武漢江干,索媸與蒙驁遠離巨帆,舍死相拼之際,任眉兒率眾闖上船來,她說是巧遇,但冷瑤光卻成為牡丹堡的階下之囚。
他們逆流而上,再舍舟登陸,行走的路線,全是荒涼的山區。
任天寵曾為冷瑤光向乃妹求情,兄妹二人作過一次雙簧客串。
對一個失去武功之人,這項表演似乎無此必要,他們所以如此,自然是別有居心了。
冷瑤光是惜花帝君全力追拿之人,但任天寵卻與牡丹堡淵源極深,據說他是隨時可以離去的。只是這位丰神俊美的百葉首徒,似乎頗重道義,他不願獨善其身,表現他是一個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好男兒。
一路之上,他與冷瑤光寸步不離,他們同甘共苦,親密得勝過同胞兄弟。
在一個天色陰沉的傍晚,他們趕到了桐柏縣城,晚餐之後,這一對患難朋友。在獨燈之下,閒聊著。在一陣不著邊跡的談笑之後,任天寵忽然扭轉了話題,他眉峰一皺,輕聲說道:“冷兄弟,我替你擔憂……”
冷瑤光道:“大哥憂愁什麼?”
“咳,兄弟,惜花帝君性情戾,毀過不少成名的高手。”
“小弟併成名露臉,我想不會怎樣的。”
“話不是這麼說,他對一般微不足道的武林中人,像螞蟻般奶蟻般給予無情的殺戮。”
“生死有命,大哥何必作杞人之憂?”
“咳,兄弟,我實在太關心你了,相交滿天下,大哥不能失去你。”
“我十分感激大哥這分雲情高誼,但是福不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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