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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芯不再問我那個女生是誰,我也確實不記得是誰,我記性不好,別人背一遍就會的書我得背一學期,甚至背一年。我是標標準準的理科生,只對邏輯關係記憶好,基本上都是“A是B的什麼,B是C的什麼,因此A和C是什麼關係”。我只記得我喝大了,那個女生很白,很淨,笑起來很甜,很美,胸很大,像蒲扇,像月亮,所以我情不自禁,我做了壞事。
這些邏輯對於女生是不管用的,她們只對A、B、C分別是誰感興趣。我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時候,劉大芒就跟我說:“男人和女人是兩種生物,男人喜歡邏輯上的美,比如遊戲裡雙殺、三殺、四殺、五殺,這些邏輯式的東西能給男人帶來最直接的快感。而女人喜歡感官上的美,比如百合、牡丹、玫瑰,能讓她們沉醉不能自拔。邏輯偏於理性,感官偏於感性,所以女人對理性的東西很少感興趣。”直至今日,我完全同意劉大芒的觀點,竹芯並不關心我所知道的這些邏輯。
外面的風聲很大,雨聲也很大,火車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去來之間鳴笛不止,隔壁男女的哼唧聲時有時無,燈光依舊暗淡,依舊酒紅色,氣氛分外情。色。
竹芯的胸像含苞待放睡蓮,精緻而又飽滿,感覺裡面有美如畫的五彩斑斕。
“你的胸很美。”我說。
“可是很小。”竹芯說。
“但是很美。”
我把竹芯的乳罩解開。我單手解開乳罩只需要一秒,雖然在此之前我並沒有解過任何一個乳罩,可是我天生手巧。我的手不大,但五根指頭靈活,能一分鐘做成七十二般手勢變化,我媽說我以後一定會在手上出人頭地。
竹芯乳。房小巧滾圓,裡面是水和脂肪,也像月亮,像兩個天晴地遠的圓月。月光普照大地,大地一片曖昧。
“我這是第一次。”竹芯說。
“這是我有意識的第一次。”我不甘示弱。
竹芯的內褲也沒了,我和竹芯光溜溜地躺在被窩裡,生疏地互相撫摸。我瞭解女人身上所有的器官,以及所有癢癢肉可能存在的地方,可是真到了床上,我就像是身懷絕世神功的段譽,不知如何使用,常常弄巧成拙。
“你不是做過嗎?”竹芯問我。
“我那次意識混亂,完全不記得怎麼做了。”我說。
竹芯嘆了一口氣,好似武學泰斗看到不成器的徒弟一般。
我努力回憶島國電影裡的鏡頭,以及上一次殘存模糊的畫面,可是我是理科生,又只擅長邏輯思維,形象思維太差了,根本記不起來,把整體氣氛搞得亂七八糟,搞得亂七八糟的情。色。
我急中生智,想起當年看過的《金。瓶。梅》、《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北迴歸線》、《南迴歸線》、《素。女。經》還有孫思邈的房中術。我似乎找到了靈感。
我按照書上說的,踏踏實實,一步不敢走錯,彷彿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最後走火入魔,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竹芯的臉依然酒紅,我有些分不清是發燒的紅,還是情。色的紅,或者兩者相互作用的紅。
“吻我。”竹芯說。
我平時大話連篇,口舌利索,但一到嘴對嘴,舌碰舌的場合,我就露了怯,我的嘴太笨了。竹芯又氣又惱,抱住我的頭,扶住我的臉,熟練而又深沉地吻了下去。我常常懷疑她是不是練過,她總是氣急敗壞地對我說:“我要是練過,你就沒有小雞雞。”所以我只能相信,她沒練過。有些能力是天生的,有些人含著金鑰匙出生,天生會做生意;有些人抓著筆出生,天生能寫出好文章;有些人放著屁出生,天生放屁又響又臭。竹芯應該是含著奶嘴出生的,天生擅長接吻。
我忍不住想,我是帶著什麼出生的呢?我思考半天,恍然大悟,我是帶著異性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