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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驚,藉著微弱的月光,低下頭去辯認,竟然真是心裡浮起的那句偈語。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竟真的漸漸與原來的江湄合而之一,必需替她經歷所有的痛苦與磨難?
而江湄也真的取代了她,承歡父母膝下?
她心中一片冰涼,呆呆地站在樹下,痴了。
“姜梅,我代替你在父母面前盡孝,你也一定要幫我查明真相,報仇雪恨啊!”朦朧間,一名白衣白裙的娉婷女子向她施了一禮後飄然遠去。
她一時情急,豁地站起來低叫:“呀!你別走!你的事我管不了,我的事你也幫不到!咱們還是各歸各位吧~”
“你在跟誰說話?”突兀地男音在空曠的林中顯得格外驚心。
姜梅霍然回頭。
君墨染一身墨色錦袍,站在不遠處的樹下,幾與夜色融為一體,只餘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暗夜裡閃著精光。
“你,”姜梅定了定神,不答反問:“什麼時候來的?”
這人是幽靈嗎?走路完全沒有聲音?更倒黴的是,為什麼每次走神都被他捉到?
“在你一個人對著天空嘀嘀咕咕說話的時候。”君墨染負著手,慢慢地向她踱了過來。
這麼說,她發神經試圖跟兩隻鳥兒溝通的時候,他已經發現她了?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模樣盡收他的眼底,姜梅驀地燒紅了雙頰,恨恨地瞪他:“真卑鄙,居然跟蹤我?”
密室殺人(一)
君墨染頗為玩味地望著她,嘲諷地笑道:“你若未做虧心事,又怕什麼跟蹤?”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姜梅冷冷地反駁:“只怕不是我做了虧心事,而是某人壞事做絕,才會處處防人算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半夜三更不睡,一個人在林子裡瞎轉悠什麼?”君墨染輕咳一聲,冷聲訓斥。
是哦,理說不過人就用地位壓,真他女馬的夠狠!
姜梅勉強忍住脾氣,彎腰福了一福:“王爺教訓得是,我這就回去休息。”
望著那苗條的身影漸漸沒入林中,君墨染這才慢慢地踱到樹底下,在姜梅停留處駐足,彎下腰在一個字一個地摸索。
拜老夫人所賜,《金剛經》他並不陌生,經典名句怎會不識?奇怪的是,這句偈語刻在這裡究竟有何用意?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幽幽醒來,聽著庵堂裡傳來的鐘聲,姜梅不禁生出今昔何昔的感慨。
“小姐,”如意打了水進來催她梳洗:“快些弄好去給老夫人請安。”
是,如今的她已不再是精明幹練的法醫,而是靖王府裡一個小心翼翼,朝不保夕的小妾。婆婆難纏,夫君無情,妻妾爭寵……
再不能這般暗自嗟嘆,在埋怨憤恨中度過一生,必需得打起十二萬精神從容應對才可。
做足了心理建設,如意也替她梳好發。配合今天的佛事,她帶上山來的都是素雅的衣服。
如意替她挑了件淡青色的抽紗裙,上用銀色絲線繡著歲寒三友,說不出的清爽峭撥,穿在身上纖腰盈盈一握,楚楚動人。
姜梅很滿意,出了門正好君墨染與冷卉並肩從老夫人房裡出來,三人迎面相向。
君墨染眼裡掠過一絲訝異,雖然一閃即逝,依舊逃不過冷卉的眼睛。她又妒又恨,不冷不淡地道:“九夫人氣色真好,想必在這裡如魚得水咯?”
“還好~”姜梅只做不覺,走過來,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我去給老夫人請安。”
“不必了,”老夫人一手柱拐,另一手扶著梅雪的臂從裡間走了出,冷著臉道:“時間晚了,先去庵堂吧。”
“閃開,別擋著路!”冷卉一臉得意地瞪了姜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