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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宛兒忽地笑了起來:“其實現如今,府裡的幾位夫人說起來,只有你和蕭佩琴兩個勉強算是身家清白。”
但是綿羅戰敗,蕭佩琴做為祭禮送來王府,就算只為避嫌,君墨染也不可能讓她登上王妃寶座。剩下來只有一個江湄,不針對她針對誰?
她的潛臺詞,不必宛兒說出來,姜梅也想得明白。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正是這個道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除了苦笑,還是怎樣?
“不過,你若是以為佩琴那賤人會就此認命,就是個傻子!”宛兒瞭然地望著她:“佛珠的事,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多謝提醒。”
她雖無意戀棧,別人卻不做如是想,之前是她太小看了女人的妒忌之心,看輕了女人之間的戰場,難怪受人排擠,遭人暗算。
不知這頓打,算不算輕敵的懲罰?
“別以為我跟你說這麼多就是跟你站一邊了,”宛兒冷冷地劃清界線:“只不過是不想欠你人情而已。”
佛珠的事,的確讓她十分意外。誰知道呢?老夫人杖責江湄,會不會是因為她敢於空手見她,無視她的尊嚴而借題發揮?
“我知道,”姜梅微笑:“走了,你多保重。如果可能,我會想辦法讓你早點出來的。”
“哼!”宛兒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不再搭理她。
姜梅嘆了口氣,轉過身離去,忽地愣住。
李煜宸一身白衣飄飄,站在轉角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如意啊地低叫一聲,下意識地咬住了唇,驚慌地回頭張望柴房。
“你來多久了?”姜梅定了定神,坦然地走了過去。
她表面淡定,實則忐忑,不知道跟宛兒的對話,他聽了多少?看來她還是不夠小心,王府人多嘴雜,以後得多加幾個心眼。
李煜宸微笑著欠身施了一禮:“嫂子倒是好心,也不怕受牽連。”
“本來就不關她的事,”姜梅不以為然地道:“就算是做戲,要給某人臺階下,現在關了這麼久,也該放她出來了。”
李煜宸怔住,看著她的目光裡多了一份審視和狡黠:“嫂子一向如此直白,還是獨對我如此?”
“事無不可對人言。”姜梅無所謂地笑了笑:“況且,大家都在一個府裡住著,來探望一下,我也不認為有什麼錯?”
“你是這麼想,別人未必都這麼看。”李煜宸淡淡地反駁。
“清者自清,何必強求別人與我一致?”姜梅越發淡定。
李煜宸靜靜地看著她,良久,忽然道:“別小看了宛兒,她並不似你表面看的這麼單純。”
姜梅呵呵笑了起來:“謝謝提醒,不過,我從來不敢小看任何人。”
身為一名歌妓,宛兒能在王府一呆三年,並且成為群妾之首,靠的顯然不僅僅是進府的時間長,而必然有她的道理。
就拿這次痘痘事件來說,春紅被亂棍打死,宛兒即便不逐出王府發賣,至少也該受到嚴厲的懲罰。結果卻只是關到柴房了事,連板子都不必挨。
由此不難看出,君墨染對她必然是有所忌憚的。
所以,她才會找宛兒聯手。因為她不但有野心而且有靠山,短期之內絕不會被踢出王府。
若說之前還是試探,這一刻,李煜宸真的有些疑惑了:“那你還來找她?”
而且,想拉她入夥,兩人結成同盟?她難道就不怕宛兒反過來把她賣了?
姜梅走過去兩步,表情很神秘的樣子。
李煜宸極自然地彎下腰,傾身過來聽她有什麼解釋。
結果,她衝他呲著牙一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嘿嘿,你是在擔心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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