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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南仙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當初父親和官人就彼此敵對,在上雄前線,打得難分難解。好不容易,父親遠走西域,他二人才沒有了對立的機會。可現在,一個想著打回中原,一個念著攻入西域,自己又是契丹人,又是王鈺的妾,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好在,金國未亡之前,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暫且可以不作計較。
“想什麼呢?嘿!”王鈺見她神情恍惚,連問數聲。
“哦,沒什麼。對了,我聽說你被封為靖王,還與趙廣同拜攝政王?”耶律南仙問道。
“嗯,有這事。先帝駕崩後,我與趙廣擁立新君,被同拜攝政王。怎麼,你在路上聽說了,民間有什麼議論?”王鈺頗有興致地問道。
“不太好,先帝即位不久,突然暴斃,民間議論紛紛,眾說紛紜,甚至有一些言論,對你很不利,認為可能是你弒君篡權。”
王鈺放開了她,站起身來,良久無語。大宋士大夫階層的嘴,可是不饒人哪。受趙匡胤當年定下地“不殺士大夫”“不因言獲罪”國策的影響,大宋的言論自由,較之中國古代歷史上任何王朝,都要寬鬆,但凡是國人,都有上書言事的權利。縱使觸怒了皇帝,最多也就是流放嶺南,沒有一個人因為評論朝政而被殺。
自己現在掌了權,凡是有利的政策,就要推行下去。寬鬆的政治環境,是必要的,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必須要讓國民說話。可現在輿論對自己不利,而且自己的聲望雖高,卻還沒有達到讓百姓忘記趙氏皇族存在的程度。
“我認為你拖上趙廣,同拜攝政王地辦法是對的。同尊兩宮皇太后也是很正確的。只要有趙家的人在前面擋著,而且皇帝又是先帝的親骨肉,這樣縱使有人想針對你,也抓不著把柄。”耶律南仙說道。
本來,按她的想法,西征回來,就想暗示王鈺手下的嫡系,擁立他登基稱帝。可她這次回來的路上才發現,老百姓雖然尊敬王鈺,可對趙氏皇族,仍舊有所眷念。
耶律南仙慶幸,自己雖然不在,可王鈺並沒有在這個節骨眼上稱帝自立。想當初,南府軍被召回京城,自己就勸過他稱帝,當時他再三推辭,自己還認為他是愚忠。現在看來,他比自己看得長遠。
“不錯,現在的當務之急,不在內,而在外。西夏剛剛平定,西遼國又與我大宋結成戰略同盟,我想,金國現在一定是追悔莫及。完顏晟很有可能,鋌而走險,趁著幽雲群龍無首的時候,揮師南下。我現在最著急地,就是沒有一個適合的人選啊。”王鈺嘆道。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按吳用所說地三個條件,別說是自己的嫡系了,就算是大宋所有的武官,似乎都沒有合適的。
“我給你推薦一個人!”耶律南仙突然說道。
“誰?”王鈺轉過身,急切的問道。
“遊擊軍,蕭充。”
蕭充?蕭充與种師中是故交,而且也在幽雲駐紮,論條件,論資歷,他倒是挺合適的。可關鍵問題就是,他有契丹人的血統啊。這蕭充在大宋武官裡,算是一個異數,他的父親是契丹人,母親是漢人,在幽雲長大,從小勇武過人,投軍之中,英勇善戰。以他的戰功,早就應該與种師中並駕齊驅了,可就因為他有契丹人的血統,當權的人對他有顧忌,所以很少提拔,也從來沒有讓他獨擋一面過。
“這個人,本王得考慮考慮。”王鈺隨口說道。他自然不可能當著耶律南仙的面,說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外舉不避親,內舉不避仇。蕭充雖然有一半是契丹人,但你讓他鎮守幽雲,面對的是契丹人的生死仇敵女真人,他會不以死相報嗎?你該不會是在想,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吧?”耶律南仙笑問道。
“說什麼呢,蕭充倒是個合適的人選,行,明天我召樞密院的屬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