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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卻是隻得其形。不得其神,遜色許多。
眾官一見,紛紛向童貫道喜,天子親賜墨寶為他祝壽,這是何等的尊寵!
童貫這才放下心來,跪拜於地,口稱謝主隆恩,接過墨寶,再三道謝。李吉笑道:“老大人勞苦功高,於國家社稷建樹頗多,滿朝文武,也只有您才能當得起這四個字啊!”眾官聞言,紛紛附和,童貫喜氣洋洋,一掃先前的沉悶氣氛。
“公公,這聖上墨寶是小王……”李吉身後一名小太監,見他絕口不提這副天子墨寶是王鈺專門向聖上求來給童貫祝壽地,出言提醒道。
李吉突然扭頭,狠狠盯了那小太監一眼,後者一見,低頭垂目,再不敢多言。童貫將李吉請入廳中,讓他坐了上首,十分客氣。他與李吉一樣,同是宦官出身,所以惺惺相惜。
天子賜來墨寶祝壽,給童貫的壽宴增添了幾分喜慶,不似先前那般沉悶。眾人把酒言歡,一醉方休。宴席之後,眾官拜別,童貫也不挽留,遣管家送出門外。
李吉卻不急於回宮復旨,仍舊滯留童府。童貫見他不肯走,想必還有事情,於是請他到書房一敘。
分賓主坐定,下人奉上茶水,童貫摒退奴僕,端起茶杯笑道:“這茶是金環巷有名的雪羅茶,醒酒最好不過,公公,請。”
李吉喝得滿臉通紅,意猶未盡,抿了一口茶,笑道:“樞密相公今年壽誕怎地不如往年熱鬧?”這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童貫並未生氣,淡然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風燭殘年,往日奔走我門下地故舊,多投奔他人,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奈何不得,奈何不得,哈哈。”
李吉卻是笑不出來,側頭瞄了他一眼,話裡有話的說道:“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想老大人當年何等威風,總領陝西六路大軍,擊破橫山,造成西夏如今強弩之末的態勢。若依著老奴的看法,封個王也不為過,呵呵,卻不想,倒是丞相先封了王。”
童貫心中明白他所指何意,但卻放下茶杯,平靜的說道:“這個嘛,都是自己家人,聖上恩寵,加之王鈺,如在我身,又何必分彼此。”
李吉見三番四次出言挑撥,童貫卻是不附和,一時無策,只能輕輕的蕩著茶末,不再言語。你道李吉挑與王鈺翁婿關係,是出於何種目的?這個,童貫最清言,去年年末,王鈺突然得勢,李吉是居功至偉。從那時起,朝中流言從未斷過,或說先帝臨終託付,或說王鈺武力逼宮。雖然具體情況,沒有人能說得清楚。但可以想見地是,去年年末時,一定在宮裡發生過什麼大事,而李吉,就是那個關鍵人物。
按說他既然為王鈺立了功,就應該加官進爵,得到封賞才是。卻為何仍舊任內侍省都知一職,不見升遷?想必,李吉就是因為此事,而對王鈺心生不滿。
其實王鈺倒不是那過河拆橋的人。只因為這個李吉,他是個宦官。而王鈺又有心改變宦官專權地局面,想等到童貫過世後,便定下鐵律,宦官不得干政,不得出任外臣,不得管軍。所以。也就不得不委屈李吉了。
可王鈺對李吉可是不薄,他老家有兩個侄子,大字不識一個,扁擔倒了也不知道是個一字,王鈺愣是把他們兩個弄成了七品候補,吃著朝廷的俸祿。按說李吉應該知足了。可他卻託人給王鈺帶信,想讓他兩個侄子遞補上去。要討個實缺。可這連字都不認識的人,能作官麼?王鈺沒有答應,李吉從此心生不滿。
“哎,公公,聽說這如今宮裡面,都是王歡王公公主事,這怎麼回事?老夫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先帝還在時,你就是都知。總管宮廷供奉,如今怎麼……”童貫見李吉半天不說話,故意拿話去激他。
李吉何嘗不知道他地用意,重重放下茶杯,哼道:“老奴也是沒辦法,您知道麼?王歡按輩分是丞相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