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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看得明白，分明是蕭鐵男的鐵拳出手，而李無夢不過是雙手貼上他的拳頭來回兩下搖轉，便將他們大遼第一勇士給推開老遠——這哪裡是功夫，簡直就是妖法！

“功夫出身有不同，”楊毓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在陽光下閃耀出點點光華，“在下功夫出自道門，遼邦多是喇嘛薩滿為主，難怪公主不認識。”說罷，走過去扶起蕭鐵男，“蕭兄，在下無禮了。”

蕭鐵男臉上掛不住，心裡一個憋悶，當時就要發作，靴子裡藏著的馬刀當下就抽出來，對著李無夢就砍去——“呀——哈！”塞外漢子特有的莽撞與壯實，的確很有氣勢，但是這樣的猛撲對於楊毓來說也不過就是笑話，當時側過身子，左手輕輕抓住他的手腕往身後一帶，用的正是一招以柔克剛——所謂四兩撥千斤，正是如此了。

那蕭鐵男再一次跌倒，鋒利的馬刀幾乎擦著他的脖子過去，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蕭兄何必如此固執，執著易傷身，戒驕戒躁。”楊毓暗自好笑，轉過眼看了看自家父親，果然眼裡有些無奈，似乎是自己太過招搖，當下向前走了兩步，施禮道：“太后，公主的良緣還是另外再覓的好。”

“啪！”太后的手，狠狠地敲在椅子上，臉色也沉了下來。

銀鏡公主的臉上也見了怒意——原本，她是很少見這樣的臉色的，因為她的母后教育過她，皇家女子，母儀天下，總不能把怨怒放給別人看，揹著人，就算如何折磨下人也是看她的心情——弄死了也就罷了，但是，眼前這個少年的確讓她很憤怒，憤怒到根本不去管她母后的教訓：“你！！”手中長鞭，已經甩了出去。

“公主息怒。”楊毓閃過鞭子，身法靈活輕盈，“在下是不能娶親的——公主何必發怒，且請太后聽過在下解釋再行降罪不遲。”

“好，你說！”蕭太后冷笑，回手叫人取來金刀，“我們大遼，女孩子也不是你們南朝那般柔弱，如果你的藉口不能讓人信服，今天我銀鏡公主若是不得高興了，哀家允你用金刀。”

契丹的習俗，這金刀專門是女子用來懲罰負心人的東西，說穿了就是要挖心來看。

楊戩略微沉下臉，眼角帶著一絲金光，手上也用了力道，輕輕捏起了杯子，另一手卻與敖凌的手交握，夫妻同心，似乎當下就要出手。

“太后明鑑。”楊毓一手端於胸前合十，“在下已經不是俗世之人，若是三個月前也還好說，可如今在下已經捨身玄門，出家入道了，如何能與公主共結連理？”說罷，笑容漸漸擴大。

“什麼？！”蕭太后哪裡會信，“尊駕可是有了道號了？”

“自然。”點點頭，“貧道道號毓靈，出家在崑崙，若是太后不見信，在下也無可奈何，但是公主若執意跟了在下而去，便是獨守空閨過餘生了。”然後，又看著展昭，臉上十分嚴肅，“三弟雖在世俗，卻已經有了妻室，不過還未行禮，想來公主也看不上又了家室的，所以才說在下寧願給妹妹贏了羔羊也不敢妄動公主心思，望太后明鑑。”一番話下來，並不似假裝，卻有十分的笑意在臉上，讓人不由得惱恨。

突然，一聲尖嘯破空。

“哥哥小心！”

楊毓揚起手中彈弓。

“當！”

電光火石之間，一枝破空羽箭撞在一粒沙塵上，頹然落地。

卻原來，是蕭鐵男在一邊恨意陡生，射出一箭！

小玉臉色還是慘白，這時雖然知道哥哥不會有事，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兒，半天沒有落下，眼淚，就這麼滑落：“哥——”撲過去，倒在他懷裡嚶嚶哭起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不會有事的。”楊毓拍了拍她的背，輕輕安撫著，轉過來看著蕭太后的臉卻十分陰沉，“太后，這就是遼邦的待客之道——在下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