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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紅,迷亂了他的眼,也迷亂了他的心……被身邊的背叛的痛一點點絞著他依舊熱血的心,眼前,自己懷中那漸漸冰冷的絕色女子為什麼會讓自己如此不甘?不甘什麼……有什麼不甘?在那個人的手中,為什麼永遠都不能挺直腰桿!
酒?酒!
杯裡物,銷魂,最是斷腸。
眼前人,落淚,怎的心傷。
昨宵夢,已逝,前塵難忘。
胸中恨,碎情,此生惶惶。
尺幅鮫綃透悲涼,
卿自去留披霓裳……
絲帕上,還殘留著那酒,還殘留著那血,還殘留著那淡淡的馨香和淡淡的憂傷,他……他到底是誰?他又能是誰?還差兩句,還差兩句……讓他寫完不成麼?不成麼!
“是……是你!”回過頭去,眼中的驚恐被輕蔑所取代,“武三思!”
“毓兒!”楊戩急得化作一道金光遁入楊毓腦海之中。
荒涼到淒涼的地方,楊戩看到的是一位貴公子卻滿身的頹廢,站在那裡,迎風而立,頓時,悲從心來,那種悲傷是不可自已的悲傷,幾乎只要看一沿這人的寂寥就不可避免的被感染上他的哀愁。
這裡,是毓兒捨棄的記憶。
楊戩知道,那悲傷到頹廢的是他的兒子,卻也不是他的兒子。
他的腳邊,躺著的也是他,只不過是沒有了生息的他,一個被韁繩勒死的華貴公子,一身的貴氣與高傲,卻死在另一個流著跟自己血緣相同的人手上!
滿腹才華,只能坐在軟塌上跟家妓飲酒作樂;一身傲骨,不得不面對自己至親而卑躬屈膝;絕世風華,但只有憑著執拗留住自己的愛情!
“死了……都死了……”楊毓那一身的裝束讓楊戩不覺回到了那個極盡繁華的歲月,奢靡的光鮮與苦楚的眼神,這些都讓楊戩心疼,如果……如果這孩子不是魂魄不穩,何至於要歷練這許多年!
所謂歷練魂魄,顧名思義要經受人間的各種痛苦方能成其正果,所以……當他得到幸福的時候也就是可以迴歸本尊的時候,然而那幾千年來的痛苦卻被深埋,可埋得越深,挖出來時帶出來的血肉就越鮮血淋漓,傷口就越痛!
“為什麼……為什麼!”楊毓根本看不見楊戩,他此刻已經不是楊毓,而是那個被背叛被折辱被當作笑談的“賀蘭敏之”!
“陛下……陛下……”楊毓不會這樣稱呼任何人,反而賀蘭敏之才會叫出這樣的稱謂,癲狂也達到了一種讓人為之震撼的程度,“皇后……天后呵……姨母!”之後,竟然就是仰天長笑,萬分悲愴,“母親……敏月……我的月兒……我的妹妹啊!”一雙手,穿透了地上的屍體,竟然就讓那肉身化作塵埃點點,消散在風中,“帝王家……帝王家……生於帝王家,不幸,不幸……何其不幸!”痴痴地,他緩緩站起來,雙眼卻緊緊盯著北方,眼神漸漸開始輕蔑起來,聲音也開始沙啞到陰沉的地步,“武三思……武三思!”
賀蘭敏之……他是賀蘭敏之?
“毓兒!”楊戩衝過去抓住兒子那逐漸沉浸於回憶中的魂魄,“你給我清醒過來!”一巴掌,力道不是很大,卻足夠的清脆響亮,也足夠把楊毓從回憶中拉回來。
“你……”他揉了揉臉頰,滿眼的困惑對上眼前一身鎧甲的男子,那熟悉的臉竟然是自己的!
“你是我楊戩的兒子,不是賀蘭敏之更不是武敏之!”楊戩抓住兒子的頭,此刻他真的恨不得把這些滿是悲痛的記憶從兒子腦海中擠出去,“你叫楊毓,是我二郎神的兒子,是我伏羲的兒子!”
伏羲……楊戩……楊毓?楊毓!
好熟悉的名字,熟悉到窩心,熟悉到心悸,熟悉到……甚至感到幸福?
“不……我……我記得的,我記得的!”掙扎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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