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賜教(第1/5 頁)
“不是,你好好說話成嗎梁靖川?”許昭意噝地倒吸了口氣,反手打了下他,面無表情地抬眸,“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怎麼著你了?”梁靖川嗓音挫敗又無奈,“又沒碰你。”
不要臉得如此明目張膽,真乃世間罕見。
許昭意瞪了眼他,想說他剛剛的動作有多色氣,又莫名覺得羞恥。她連挪了好幾個位子,在餐桌的另一端落座,和他遙遙相對。
當然,這種退避三舍的姿態,只維持了不到半分鐘。
許昭意很快挪回來,端走了最喜歡的兩碟銀杏菜心和桃仁羹。
梁靖川看著她,低笑了一聲。
許昭意一如既往地好收買,只要有美食當前,她就能摒棄剛產生的偏見,給他發好人卡。她誇完他手藝變好了,繼續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東西,乖得賞心悅目。
她最初其實奇怪過他會這些。
畢竟堂堂一個衙內,吊兒郎當揮霍人生才是正經事。
後來她發覺其實也不衝突,燕京太子圈裡的大多數人,都會些亂七八糟的手藝,做菜、按摩、文物鑑賞……他們倒不至於落魄到跟人搶飯碗,只是學兩手回去表孝心。
他是否如此她不清楚,也不太關心,畢竟梁靖川這人,各方面本身就挺逆天的。
家風教養使然,無論平日裡怎樣親暱,兩人在用餐時話不太多。
許昭意嚐了口他做的山藥,想什麼,忽然說道,“我們學校附近有家餐廳,主廚做的山藥特別好吃,還有生蠔也不錯,這幾天你必須去嚐嚐。”
然後學點精髓,回來做給我吃。
後半句她沒挑明,不過如意小算盤已經在心底撥過一二三四五,就等他說一句“好”字了。
可週遭毫無徵兆地沉寂下來。
許昭意沒有得到回應,略微詫異地抬眸,對上他那雙漆黑而沉冷的眼睛,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生蠔和山藥,有那種效用。
“我不是那意思,”許昭意耳根一熱,解釋得又快又急,話說得都有點磕巴,“我就是,我就是覺得那家餐廳好吃,想推薦給你。”
她怕午飯還沒解決,自己先被直接解決了。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也沒搭腔,眸色沉降下去。
她莫名有點越描越黑的錯覺。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需要,”許昭意耳垂微燙,臉都快埋在桌面上了,很小聲很小聲地說了句,“當我沒說。”
梁靖川也沒同她較真,嗓音溫溫淡淡的,“還沒過年呢。”
這話說得挺沒頭沒尾的。
“嗯?”許昭意抬眸,沒跟上他跳脫的思路。
梁靖川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輕輕一哂,“你再低下去,該磕到頭了。”
許昭意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又開始了是嗎?又開始了!
她就不該指望她的便宜男朋友能說出什麼好話,他不狗言狗語就不叫梁靖川了。不對,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同他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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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裡的花都敗了,唯一一抹豔色是院落裡的一隻火烈鳥。它時不時地單腳站立,這種動物性格古怪,總結最主要一條,就是不準人比它漂亮,見到會會抓狂。
在波士頓的這幾日,梁靖川大半時間都耗在了她身上。
鄰居是個絡腮鬍的中年大叔,金髮藍眸,標準得風流相,看得出來年輕時放蕩不羈。但意外的痴情,妻子亡故後也沒另娶,滿身落拓。他總是很羨慕地看著兩人進出,然後失落地嘆一聲好。
下午許昭意跟梁靖川坐在客廳沙發上,梁靖川在看書,許昭意登入gfist的系統,各忙各的。
她前幾天生病沒細看,這會兒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