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十月】(求訂閱)(第2/3 頁)
受,1941年,全面抗戰爆發後的第十個年頭。九·一八,一·二八,七·七,八·一三,東北,華東,華中,華北,綿延幾千裡覆蓋大半個種花的版圖。
一丟再丟,逃了再逃,千年未有之潰敗。
川軍、粵軍、桂軍、東北軍、西北軍嫡系或雜牌,失了家園,沒了親人,丟了武器,窩在虛構的滇西小鎮禪達苟活。
軍人的,又或者說民族的,魂全丟了。
而團長龍文章出現了,那個招魂的人來了。
敗逃,重建,摧毀。
當他們克服沉痾頑疾“不信”,勢要打出個人樣來。
最讓楊益平感到震撼的《我的團長我的團》,不單調,很立體,這並不是一個人的故事,而是一群人的故事,這裡面有虞嘯卿的虛偽,有龍文章的通透,有孟煩了的轉變,有阿譯的理想,有迷龍的追求,不同於其他戰爭的片面。
這些炮火,是潰兵,也是英雄,但英雄們也是平凡人,他們也有普通人好壞的一面,他們也怕死,他們也怕不安逸,但是他們都沒有安逸。
楊益平非常清楚地明白,炮灰團剛開始為什麼打不了仗,因為他們輸怕了。從1937年到1941年,一直在敗,長城抗戰、淞滬會戰、武漢會戰、廣州會戰,從北敗到南。
那些炮灰團的軍人踏進戰場保家衛國的那一刻信心滿滿,將命留在戰場的那一刻,他們還在想勝利,想著趕走小東洋。
可是活下來的人看不到希望,眼之所見,皆是不可勝。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只有聽天由命,得過且過,每天渾渾噩噩,能活一天賺一天。
龍文章的出現喚醒了他們的信念,讓他們放棄漫不經心,找回一往無前的自信,那種不必在祭旗坡看到戰友屍體被日本人隨意丟棄才能激發出的自信。
楊益平不敢去想龍文章最後悲涼的結局,他現在只是擔心這個故事會不會有些敏感,畢竟這個故事講的是國軍抗戰的故事。
關鍵,還不止如此。
現在編輯們都在討論林有成的這篇不走尋常路的,因為故事裡面的一些內容實在是太過大膽,也太過直接,太過赤果果。
“林有成真得很敢寫啊,刺破粉飾透出血,毫不留情地諷刺,把陋習說成美德,把假話變成了規矩,把抹殺良心說成明智,把自私說成了愛國,把無恥變成了表演,把陽痿說成守身如玉,把欺凌弱成正義,把人變成炮灰,把炮灰變成榮譽,把屠殺說成必然之舉。”
“當ri本兵走投無路,像礁石一樣坐在怒江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江水唱起了思鄉的歌。炮灰團提著槍趴在他身後聽了一夜,這個情節真得太大膽了。”
“是啊,我裡面炮灰團一個又一個死去。後面獸醫不是被日軍炸死的,他是傷心死的。他到死仍不忘善良。看著自己無力救治的ri本兵,大喊著:ri本娃,等你們的醫生來救你吧。看到這裡,我真得頭皮發麻。”
這句話讓其他人都紛紛點頭認同,因為他們也都非常清楚地記得這一個情節,獸醫想幫助每一個人,但太多的無奈讓他悲痛、絕望。直到獸醫死後大家才發現,再沒有人握著他們的手安慰他們了,最後,團長也死了,與他帶來的希望一起死了。
“我覺得,林有成這篇是寫給活著的人看的死者的故事。”
楊益平聽著身邊同事的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林成這篇讓人看到遍地灰燼,也讓人看到灰燼下的潔白。”
“是啊,裡面充滿大義大愛同時,也不缺美好的細節。從收容站走出的兵們,死的時候畫面都很浪漫。李連勝死前,用手仔細摸了迷龍的臉,他要記住這張臉,而康丫死的時候,伴著他的是一根根火柴發出的溫暖光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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