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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的記憶漸漸明晰起來。記憶裡原主五歲的時候,整個將軍王府裡一片的凌亂與黑暗,那也是當年戰事最重的時候:“那為什麼,最終會導致兵權三分?”
“當年闊科科旗汗也是有野心的,兵權三分其實是闊科旗汗王提出來的,那時候我掌著兵權,闊科旗汗王的話正中了皇兄的下懷,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可是那時候想從我手裡拿走兵權,哪是易事,軍中上下一心皆向著我,他們若想插進手來,還得越過我去!”恪親王說到這裡臉上猶帶了幾分意氣風發之感,當年三軍心,只要他吼一聲揮刀上陣,便是百萬虎狼之獅直驅回屹無人能擋。這樣的豪情歲月,只要經歷過,誰又能忘得掉。
顧雁歌聽得有幾分糊塗了,恪親王還真是不是個合格的說書人,只得又問道:“父王,是皇上下藥?”
恪親王一聲嘆息,只是語氣卻很平淡,似乎這對於他而言早已是國芝麻爛穀子:“不是,只不過這個人太會猜皇兄的心思,而且也太想往上爬。這個人雁兒也識,如今津渡七洲的主人,領著十萬精兵強將陳守天產的津洲候。那時他是我的副將,頗有幾分親近,卻沒想到是個如此蠅營狗勾的人。”
顧雁歌只覺得一陣暈眩,忽然的有種被騙的感覺,原主被騙得好慘:“父王,是他害了您和娘,您怎麼還看到我嫁到他們家去,您怎麼不早早告訴我,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卻……”
“雁兒,皇兄賜婚至你下嫁,僅僅用了三個月,我聽到訊息卻已經是半年過去了,那時候我帶著你娘在新坊關以外求醫。要是能及時得知你要嫁入謝家,我又怎麼會不來,我怎麼能看著我的雁兒嫁給那樣的反叛之人。”恪親王說這話的時候深深皺眉,不怒而威,渾身上下的軍人氣度更是顯露無疑。
顧雁歌皺眉,忽然覺得恪親王不會看著自己的女兒身陷其中卻不伸手,於是看了看蕭永夜,卻發現蕭永夜也在看著她,遂側臉問道:“父王,永夜和哥哥他們的一舉一動,怕也有父王授意吧!”
蕭永夜笑道:“東翼並沒有失守,趙將軍他們只是被換進了內防。王爺怎麼會看著自己計程車兵去以身涉險!”
說到這裡恪親王也不免有些責任備顧雁歌:“你啊,到底是個女兒家,考慮不周,你指望著謝君瑞在軍中行差踏錯,卻不知道軍中行差踏錯半點,都會導致我軍將士傷亡。”
顧雁歌其實也不是沒想過,但是她那時候選擇了相信蕭永夜,只是現在聽他們再提起,才覺得自己當太魯莽了:“父王,我錯了!”
恪親王拍拍顧雁歌道:“知錯就行了,別想太多,只要有父王在,什麼都會替你拿捏著,你啊以後就好好過日子。父王等著喝雁兒的喜酒,上回沒喝著,這回可不能再漏了父王。”
怡親王說罷眼睛在蕭永夜和顧雁歌之間掃,慈和地一笑將軍的風采便消去了不少,剩下的便是屬於長輩的溫和包容。顧雁歌臉不爭氣的就紅了,別人這麼說她還能扛得住,可在恪親王那雙清醒的眼睛凝視下,竟然覺得心裡發虛。
不難想像,當年的恪親王是如何的龍行虎步,氣度逼人,就算是如今腿不便了,依然是如猛虎在臥,一言一行無不震懾人心。這樣的一個人,別說是當初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時候,就是如今出去,皇帝也難掩其鋒芒。、
“父王,您為什麼當年要選擇以死遁世呢,以後您以想做什麼呢,是一直待在這裡嗎?”顧雁歌皺眉,莫名地覺得隨著恪親王的出現,將會有更大的風雨。
皇帝如果知道了恪親王還活著,回屹王如果知道恪親王正在邊關,只怕是勢要大軍來犯,也不管春種夏忙了!
“那樣的情況下,不是假死就是真死,只是沒想到皇兄的人來得那麼快,發喪不久就派人把你們接回了京裡,我本是安排你們和螢一起走,卻被皇兄搶在了前頭。”恪親王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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