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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本不會亂猜測,只是當時三姨娘神色過於慌張,奴婢擔心有什麼不妥,細想了想還是得稟報主子一聲。”
“你可見著她做什麼了?”蕭永夜的書房可是不對外開放的,可不是公共圖書館,每院每府都有書房,要過院借書,得先差了丫頭來,三姨娘這樣可不合規矩。至於神色慌張,取而不報見了人也會慌張的吧。
朱硯似是回想了一下,這才回道:“回主子,似乎在王爺的書案上看什麼似的,奴婢也沒細瞧,只點了爐香就出來了。”
又問了幾句,顧雁歌讓朱硯下去了,也沒驚動了其他人,自個兒先去書房裡看了一眼,桌案上放的那張,是佈防圖……只是,卻不是最議定的,而是最初提的方案。蕭永夜做事,向來不會有這樣的疏急,何況關係到軍國大事。
顧雁歌忽然根不厚道的笑了,這位三姨娘孃家,似乎有人和津洲王家帶故沾親呢。會不會……嘖,如果真這樣那就好玩了。最好一道把恪親王的事兒透過去,看看津洲王是個什麼反應,螢又是個什麼動作。
“三姨娘啊,你要通敵?”嗯,這事兒可就好玩了,一份假佈防圖,會弄出些什麼來呢?
這樣的話,得招呼蕭永夜、顧應無他們一塊兒來看戲……
卷二 自由之聲 第一三五章 誰也不是省油的燈
是夜無聲,顧雁歌在屋裡逗著倆孩子玩,蕭永夜在午飯後被傳進宮裡去了,說是津洲王那頭有異動,匆忙換了官服就去了。
窗外頭月色如水,院子裡的黃金桂也大抵落了,就連長開不謝的月季花也漸漸掉了葉子,倒是沿牆一叢叢小朵的菊花兒開得正好。燭影搖曳之間,偶爾有暗香襲來。間或傳來幾聲蟲吟,也都不如夏夜時響亮,院子裡有一池水,潺潺水裡流動著月的光輝。獨坐在窗前,聽著屋子裡兩個孩子的吱吱呀呀聲,急然覺得幸福也不過就是這樣。
隨手半開了窗,讓夜風吹進來,又小心地把屋裡的簾子拉了下來,拍外頭的涼風吹著了孩子。屋裡兩孩子也總算是折騰累了,一個個歪在嬤嬤杯裡打呵欠:“主子,小世子想是困了,奴婢們這就帶小世子去安歇了。主子您也早些安置,奴婢們告退。”
“嗯,我再坐會兒,今兒天轉涼了,注意蓋著,彆著涼了。”在弘璋和弘琨臉蛋上捏了捏,看著倆孩子齊齊地衝她笑,那種幸輻的感覺就愈發深厚了。
待孩子們睡了,已經是亥時,蕭永夜卻還不見回府。顧雁歌也嘗試著關了窗戶回床榻上睡,可總是輾轉反側地睡不安穩,只好又起了身,讓值夜的扶疏點了燭,又坐回了窗前。
這時月已中天,照得四處清冷冷,一陣涼風吹來,竟覺得有些冷嗖嗖的,扶疏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主子,今夜風涼,間又該起露了,您剛出了月子別沾著了,容易傷著了身子。”
“嗯,你先去外間歇著吧,過會兒我也就睡了,也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回來,讓廚下備些熱點、熱湯,等王爺回來了好墊墊。”顧雁歌說完話,扶疏就領命去了。
她又趴在視窗上,忽然手下一抹,發些窗檻上有灰塵,皺眉又伸手到窗格上伸指摸了一下,竟也積了些灰,手指尖兒上全是淡淡的一層黑色。想了想又起身,拿著絹帕往床榻下輕輕掃了掃,帕子上也是一層濛濛的灰色。
顧雁歌就這麼站在那兒,臉都黑了,這時扶疏進來見顧雁歌臉色不對,便問了一句:““主子,您怎麼了?”
“老嬤嬤告歸了,新來的管事嬤嬤可好?”蕭老夫人走後,內院的管事嬤嬤的身子也不如前了,她跟蕭永夜商量了,撥了處院子讓老管家和兒子、媳婦兒都住了過去。府裡新提上來的管事嬤嬤,也是老嬤嬤提點的,她不熟,蕭永夜又少管內院的事兒,兩人也是覺得老嬤嬤選的人當然不會錯,自然就答應了。
扶疏表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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