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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堂的諸位大將、及堂外守衛的那些侍衛已瞬息變色。聽音便可知發聲之人還在府門外,離此數百米之距,卻如語耳邊,來人當是內力深厚的高手。
堂外的侍衛齊齊戒備,堂中諸人則望向高位上的皇帝,皇朝神色未動,只是看著皇雨淡淡頷首。
皇雨會意,“迎客!”這聲音也不大,堂中賓客同樣入耳,奇的卻是府門外的侍衛也清楚聽到。
“多謝!”
那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過了片刻,眾人便見堂前園門遠遠走來一葛衣男子,身形灑逸,步態從容,瞬息便到了堂中。
眾人此刻方才看清,那男子頗是年輕,約二十五、六歲,雙手捧一尺見方的鏤花木盒,長身玉立,眉清目朗,雖比不上新郎那般絕世容華,但自有一種風流清爽,鎮靜的立於這高官顯貴環繞的大堂,未有絲毫窘迫。
有些人不由暗暗生奇,僕人已是如此出色,真不知那主人又該是何等風範。
那葛衣男子到了堂中,也不自行介紹來歷,無視堂中高官貴客,目光直接望向高位上端坐雍容的皇帝,然後微微一躬身,算是行禮。
皇帝未有何不悅之態,堂中的官員們卻有些薄怒,而其餘諸王諸將卻只是靜看來人神態如昔,倒是喬謹、端木、賀棄殊三人神色有異,目光炯炯注於葛衣男子,但也非怒意,反隱透激動欣喜之色。
“掬泉此行代表主人,贈美酒一杯,祝願新人白頭偕老,和美一生!”
葛衣男子………掬泉將手中木盒置於近旁桌上,開啟盒左之門,從中取出一約高約三寸的翡翠玉瓶,再開啟右門取出兩個翡翠玉杯,然後輕輕拔啟玉瓶瓶塞,頓時一股酒香溢位,芬芳清冽,剎時便流轉整個大堂,堂中眾人無不為這酒香所吸,皆目注於那玉瓶,不知是什麼樣的仙釀,竟如此香醇。
再見那掬泉手輕輕一斜,玉瓶中便傾出流丹似的美酒,盈盈注於玉杯中,碧杯彤霞,煞是好看。那酒倒完,不多不少,竟正好兩杯,令那些為酒香所醉之人不由有些惋惜自己無此口福。
“此酒名曰‘彤雲’,乃三年前掬泉為主人大喜所釀,僅留此瓶,主人曰贈予故人。”掬泉將玉杯遞與新郎。
蕭雪空目光專注的看著掬泉,正確的來說是盯著他的衣裳,那洗得有些發白的葛衣衣襟上繡在一縷白雲,腰間纏繞的腰帶上繡有一朵淺淡的蘭花,這平常的修飾卻令蕭雪空一震,剎那間心神搖動,幾不能自持。
躬身行禮,再恭敬的接過玉杯:“雪空多謝尊主賜酒!”
轉身遞一杯立於身畔的新娘,兩人一飲而盡。
掬泉將翡翠玉瓶玉杯收起,又從木盒左門中取出一高約兩寸的白玉瓶,從右門中取出一白玉杯,拔啟瓶塞,香溢滿堂。眾人一聞乃酒之醇香,再聞仿約花之幽香,三聞卻有藥草清香,一時只覺心暢神怡,通體舒泰。掬泉將酒小心翼翼的倒入白玉杯中,那模樣倒似瓶中之酒無比甘貴,不可浪費一滴一毫,只是此酒卻未如前一種那般色豔如霞,反是無色清液一杯。
“此酒名曰‘碧漢’,當世僅此一杯,吾主令掬泉奉與皇帝陛下。”掬泉捧杯於手,微微躬身。
“你既代主人前來,便等若令主之身,朕領情謝禮。”
那端坐的至尊之人起身離座,走至掬泉身前,竟也微微躬身,這一下滿堂皆驚。
若說方才掃雪將軍行禮接酒已令在堂眾官詫異不已,那麼此刻皇帝陛下的這一禮便令他們震憾莫名。太上皇與皇太后已於兩年前先後去逝,這世間還有何人能擔皇帝一禮?於是乎,對於這掬泉的來歷以及他身後的主人更是好奇。
“蒼涯鳳衣!”
大堂中猛然響起新娘子的驚呼,眾人便見那新娘子抬手拂開鳳冠前遮顏的珍珠流蘇,露出一張如觀音般端美慈柔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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