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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春驚醒過來，打了個激靈，急急叫道：&ldo;大人，怎地了？發生何事？&rdo;臉上睡意懵懂，雙眼卻直直望著阿秀。

阿秀焦急望她，驚心動魄，問道：&ldo;春兒你哪裡傷著了？快給我看！&rdo;說話間，已經將幼春整個人抱起來，剛要細細查探，忽地目光定定望著幼春身下，卻見先前幼春身下褥子上，也是有一團血跡，緩緩地殷開著，宛然鮮明，刺得阿秀眼睛都疼。

阿秀呆呆看了看，顫聲問道：&ldo;春兒你&rdo;

89 山重水複柳暗花明

阿秀望著褥子上的血跡斑然，受驚非凡，把幼春抱了，上下看了會子，問道：&ldo;春兒你哪裡不妥？傷著了怎地也不說一聲？&rdo;幼春迷迷糊糊就給他叫醒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就說道：&ldo;大人，我未曾受傷呀。&rdo;阿秀皺眉說道：&ldo;還說，那這血是從哪裡來的？&rdo;幼春怔怔地，低頭看了看，也吃了一驚。

這功夫阿秀已經抱了她，翻來覆去看了看，驀地望著幼春下-身，目光發直。

幼春不解，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卻見身下一團兒的血漬隱隱透出，幼春似想到什麼，叫了聲，慌張便把阿秀推開，這邊阿秀呆呆看了幼春片刻，用力將幼春拉回來，幼春怕起來，掙扎著叫道：&ldo;大人，放開我！&rdo;拼命往回縮，阿秀將她拉過來，低頭就去解她的褻褲，幼春驚慌之極，叫道：&ldo;大人，大人，休要如此！&rdo;哭著求阿秀。

阿秀手停了下來，抬頭望著幼春，又驚又疑，膽戰心驚，一時混亂，三魂七魄都有些不能歸位，更不知要說什麼好，望著幼春秀美絕倫的臉，腦中隱隱約約有想到一個念頭，卻埋藏的極深，一時半會不敢浮現上來，只怕真正出來時候便會天翻地覆。

幼春抱著頭縮著身子，滿心發冷，渾身抖個不停，兩人相對許久，阿秀終於出聲問道：&ldo;春兒，我有件事要問你，你……要同我說實話。&rdo;說話聲兒艱澀異常。

幼春不敢看阿秀，恨不得立刻從屋內消失，卻偏偏不能動。

阿秀將她的手臂一拉，叫道：&ldo;春兒！&rdo;卻又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幼春慌張叫道：&ldo;不，我不要聽，不要聽！&rdo;

阿秀簡裝，大叫一聲：&ldo;陶幼春！&rdo;

幼春臉色發白，慘然望著阿秀，阿秀看著她的臉，見那等柔美的眉眼，楚楚動人的容顏，心中那念頭愈發清晰，一顆心噗噗跳的極快。

阿秀望著幼春，一字一頓問道：&ldo;陶幼春，如今我有句話要問你，你可要同我說實話！&rdo;

幼春退無可退，彷彿身在懸崖之上，恨不得縱身跳下，偏偏這並非懸崖，縱然想跳，也是無處。

阿秀看著她，終於說道：&ldo;陶幼春，你……你……你是男是女？&rdo;

幼春垂著頭，說道：&ldo;我是男孩子，大人，我是男孩子。&rdo;

阿秀厲聲喝道：&ldo;你望著我說！&rdo;

幼春不敢抬頭，無地自容，只低著頭，固執地低聲喃喃道：&ldo;我是男孩子，大人，我是……&rdo;

阿秀伸手將她拉過來，說道：&ldo;好罷，我何必問你，我自己看就知道了！&rdo;伸手就來解幼春衣帶，幼春哭著去推他的手，求道：&ldo;大人，你饒了我，大人！&rdo;

阿秀眼中淚落，說道：&ldo;我饒了你，誰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