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獲益良多(第1/2 頁)
再說張少飛擔著柴,不知不覺中,竟來到了上次那個僧人躺在山谷小溪上的那座獨木橋前。 但見小橋下的溪水“嘩嘩”地響著,流淌著。 面對此情此景,張少飛觸及前塵舊事,不禁悵然嘆道:“唉,景物依舊,人事已非!雲霧山道長已不在人世了,那個僧人呢?如今,你人在哪方?” 張少飛放下柴,躺在橋頭旁邊一塊狀如沙發的大石上,神思悠悠中,耳邊彷彿又響起“人在橋上過,橋流水不流……”的吟誦聲。 …… 張少飛仿如靈魂出竅,循聲而去,環顧四眺,忽然之間,眼前出現一大奇觀:在縹緲的霧幕上,一尊形態逼真的“雲霧山道長石像”端坐在雲霧山聖祖峰上,呈現出一個彩色光環,將道長整個身影映在裡面,好像石像頭上方五彩斑斕的光環。 剎那間,張少飛被眼前這一奇景震撼了。 雲霧山道長......還健在? 當張少飛從那玄妙的冥想之中回到眼前聖祖峰這尊“雲霧山道長石像”時,更加感悟到眼前的奇景具有不可思議性…… 張少飛正想擔柴過橋,遠處隱約傳來一陣悠揚婉轉的牧歌聲,間或,隱隱還聽到走路激起的輕輕踏步聲。原來,是一位倒騎在牛背上的牧童,嘴裡含著一片樹葉吹出來的牧歌聲。 遠處是連綿起伏的青山,眼前是一條小河緩緩流淌。 張少飛待那牧童走近橋邊,開口問道:“小兄弟,剛才你吹的是什麼歌?” 牧童喝住了大水牛,坐在牛背上,說:“吹沒吹我知道,聽沒聽你知道。若是我吹過,此時此刻怎麼聽不見聲音了?若說沒有吹,你又如何會因此發問呢?” 張少飛一聽,情知今天又遇到高人了,自知不是對手,便直截了當地說:“小兄弟,我覺得你說的這幾句話,似懂非懂,乍一聽,像是挺明白的,細一想,又稀裡糊塗了。” 牧童問:“大哥哥,沒聽懂?” 張少飛答:“沒有。請小兄弟明示。” “那好,這次我給你說個明白的,聽清了。”牧童說罷,高聲吟誦:“東西街南北走,忽聞門外人咬狗。拾起狗來砸磚頭,倒讓磚頭咬了手。稀奇稀奇真稀奇,麻雀咬死老母雞。一隻螞蟻三尺長,老爺爺睡在搖籃裡……” 牧童如此一說,直聽得張少飛張口結舌:“這、這、這……這是什麼歌?” 牧童哈哈一笑,告訴你吧:“這是顛倒歌!”牧童說罷,騎著牛過了獨木橋,揚長而去。 張少飛呆立獨木橋頭,橋下綠水依舊長流。 張少飛見天色已晚,便挑起柴,過了獨木橋,繼續趕路。 路過山林中央水潭之畔,張少飛被這裡的景色吸引住了,不禁停了下來。 豔麗的晚霞,像打翻了的顏料,灑向天邊,烘托著血紅的夕陽。而夕陽卻像喝醉了酒的詩人,投入到水潭之中,晃啊晃的把那一潭碧水染成了耀眼的鮮紅,閃爍著、滾動著,不時向天外散發出紅彤彤的霞光。 他看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覺放下那擔柴,在明鏡般的水潭邊坐了下來,自然而然思索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時,發現那潭被夕陽染紅的潭水變成了銀白色。 “不對呀?我感覺只坐了一會兒,潭水就變色了呢……”張少飛自言自語,一抬頭,只見一輪明月已升上了天空。 水中倒映的月亮,萬里無雲的天空…… 此情此景,張少飛觸景生情,腦門洞開,“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這句佛家極高境界的偈語,竟然從他的口中吟了出來。 這是何等的境界! 此時,之於張少飛來看,水是水,月是月,因了月光的照射,水中有了月,月在水中。但水中的月,不是月,只是水的幻象;月在水中,是水的反射。這有點是是非,非是是的感覺。 正如金剛般若波羅密所言,千萬人心中,千萬尊佛。千萬佛如同千江水月,萬佛即是一佛。以心覓佛如水中撈月。心無所求,安如止水,心佛相應,此心是佛。 佛經語:人人皆可做菩薩,菩提意為覺悟,薩意為有情,菩薩即先知先覺、施益眾生的修行者。印象當中,佛教對入教的儀式並不十分苛求,所謂“心中有佛,見人即佛”,更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