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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訕笑,“從網上知道秦浩住在這裡,我也想來看看這個人長得有多像金鐘。”
我扯著嘴笑了笑,笑出了眼淚,“何止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病房裡傳出來秦鍾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我不禁有些動容了。
“哭什麼哭,都是你闖出來的禍,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哭?”秦浩的罵聲從病房裡傳了出來。
秦鐘的哭聲更大了,他委屈地喊道,“我不知道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她不要我們了……她不要我……”
秦浩又是吼道,“秦鍾,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你沒有媽,那張照片是我用來騙你的!”
秦鐘的哭聲一直都不間斷,很快,秦浩就勒令他跪下,我趴在病房的窗戶上往裡看著,秦鍾果然已經跪在了秦浩的床邊,腦袋聳拉著。秦浩一巴掌打在了秦鐘的肩膀上,“我今天就得好好教訓你,我看你還會不會亂來了!”
看著秦浩已經開始打秦鍾了,我不停地搖頭,我的金鐘是從來不會打孩子的,眼前的這個秦浩打秦鐘的時候是一點兒都不手軟,每一巴掌下去,我站在門外都能聽到聲音。秦鍾也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跪得筆直,彷彿被秦浩打,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
我正要衝進去,方子一把拉住了我,“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不方便插手。”
我這才意識到,裡面的那個人真的很有可能不是金鐘。他除了跟金鐘長得像之外,他的言行舉止,真的是沒有一點兒再像金鐘的地方了。
方子連拖帶拽地把我帶出了醫院,站在住院部的樓下,他又是苦口婆心地跟我說道,“我已經查清楚了,這個人真的叫秦浩,是以前大邑一家油漆廠的員工,左腿是工作的時候廢了的,他真的不是金鐘。”
我望著天上的烏雲,也沒有搭話,能有能力把他變成其他人的人,也一定有辦法讓我找不到。
“回吧,要下雨了。”方子這才是放開了我的手。
我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車,一上車,方子就跟了上來,坐在我的車裡,“姐,不好意思,我今天車限號打車過來的,只能在你這裡蹭個車回成都了。”
我看著方子,“跟蹤我很好玩嗎?為什麼要找人刪帖?”
方子也不否認帖子是他找人刪除的,他看向了窗外,嘆了一口氣,“如果不刪除的話,等著秦浩變成金鐘?大家心裡都清楚,那不是金鐘!如果金鐘一旦復活,龍氏還有你都會遭殃。”
我笑了,“你怎麼不說你也要遭殃,老肖也逃不了呢!?”
方子詫異回頭看著我,“姐,難道你以為我是為了我們自己才這樣做的嗎?我這輩子早就活夠了,要不是金鐘讓我照顧你,我早就不想活了!”
我苦笑不得,“別說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一直都來找我,還不是因為你喜歡我,不要拿金鐘做藉口,很侮辱感情。”
方子一怔,也沒有再辯解了。
我開著車一路到了成都,我也懶得再問他當年是否真的他動手殺死了金鐘,他明顯為了所有人的利益不會說實話的。
將方子送到瑜兒醫院外面,我就開車去了金鐘生前的密室,我望著屋裡的空氣問道,“金鐘,告訴我,是你嗎?!”
沒有任何的回答。
我深吸了一口氣,窗外已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我想起那日在崇州,那具像極了金鐘的屍體讓我哭暈了過去,同樣也是這樣的大雨,讓人感到無法呼吸。
“如果真的是你,你可以不認我,讓我遠遠地看著你就好了!”我笑了,我發現我不能在這個地方哭泣,我害怕金鐘看到會說我讓他的美好記憶沾染了眼淚。
正當我趴在書桌前迷迷糊糊的,強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姐,告訴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