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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自古宴無好宴,天后溺愛己子,天下盡知,我們將她愛子射殺,她豈會如此好心,不但不降罪,反設酒宴請大王?大王千萬不可前去。”
禹王目視后羿:“我等下方世界,四時風雨,賴上天之力甚多,上天既然並不怪罪,宴請我二人,我二人如果不去,豈非反貽人口實,上帝若藉此問罪,豈非反於天下不利?”國相飛熊點頭稱是。
“這……”后羿一時語塞,他天生勇力,讀書卻不多,隱隱覺得此事大大的不妥,待要辯駁,卻也說不出什麼道理。
伯益沉吟了一會,也道:“大王之言雖然不差,不過此事仍須多加斟酌才是。”
“設宴就在明日,豈容我等遲疑?”
幾人正在爭論,王后女嬌在後殿聽得訊息,心中大急,也來到前殿,力勸禹王不要赴宴,禹王雙目炯炯,擺手道:“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再言。再說那天帝、天后的神通手段,或者我是有所不及,如說他二人能取我性命,嘿嘿,我想還是有所未能,況有後羿與我同往——那天宮兵將雖多,我看難有能與后羿匹敵之人。”禹王這一番話鏗鏘果決,后羿本是勇武之人,一腔豪氣登被激起,挺胸道:“大王所言不差,王后、王子請放寬心,那瑤池就是伏了千軍萬馬,后羿拼了性命不要,必定也要保大王周全。”那飛熊也道:“小臣不才,也曾在崑崙門下習過幾年道法,雖然微薄,也願隨大王同行,庶幾聊勝於無。”禹王道:“國相何必過謙,國相乃名門高弟,道法精深,我豈不知?有國相同行,此去更是無虞,女嬌,你可放心了。”女嬌無言而嘆,她生性溫柔,從來未曾違拗禹王心意,見禹王如此說話,知他既然決定,那就轉回不得,自己只能暗中另行設法相護了。
一夕無話,第二日清晨,禹王、后羿、飛熊三人整裝待發,啟與群臣在殿前相送,女嬌看了看禹王,欲言又止,禹王溫言道:“夫人何必多心,瑤池雖遠,我三人並非尋常百姓,去去就回,夫人準備好羹湯酒菜,等著為我們接風就是。”女嬌低聲道:“大王,此去酒宜少飲,見過天帝、天后,便即回來,別讓我和啟兒擔心。”禹王笑道:“姒某謹遵夫人之命,如真個情形不對,我三人逃命就是,莫非那天庭還留得住我三人?夫人請放寬心。”說罷,右手掐了個訣法,四周風霧漫漫,急聚攏來,託定三人,往西北天際迤邐飛去。啟仰頭目送,臉色甚是奇異,似喜非喜,回過頭來,躬身對女嬌道:“母親,父親此去定然無虞,母親請回寢殿歇息。”女嬌看了他一眼——暗暗嘆息,這個兒子雖是親生骨肉,向來城府深沉,與自己也並不親近,他的所思所想,年幼時自己還能猜出幾分,成年之後,卻是一些也琢磨不透了——點了點頭,自回後宮,卻不進寢殿,登上殿前沖霄樓,遙遙觀看,看了一會,銀牙微咬,彷彿下定了決心,廣袖高舉,往空一拂,樓頭空氣如水波一樣盪漾開來,待到恢復原狀,女嬌身形已是不見。
第五章 湮滅
瑤池之畔,殿閣參差,曼珠花開,萬里飄香,宴席排開,說不盡那龍肝鳳髓,美酒珍饈,天女翩翩環繞,管絃之聲不絕,帝俊、天后居中而坐,文命、后羿、飛熊三人坐了主賓席,數十名仙官在下首作陪,帝后二人頻頻舉杯勸酒,又喚幼子東君上前,教他向三人敬酒賠罪。
那東君絳袍金冠,生得俊秀異常,聽了帝后吩咐,取了翡翠九龍杯,從席上站起,走到三人席前,旁有天女上前,滿滿斟了一杯,東君舉杯在手,向三人道:“我兄弟十人年幼無知,不遵父皇母后教誨,闖下大禍,累及天下億兆黎元,幸得大王與後兄以大義相責,東君才能幡然醒悟,深悔昨日之非。大王恩德,東君沒齒不忘,進酒一杯,願大王千壽。”下跪捧卮而進,文命見這東君如此做作,暗暗警惕,上前將他攙起:“快快請起,殿下乃兩位陛下親子,文命何人,敢當殿下跪拜?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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