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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過了差不多二十年,我才來到他身邊。就在那一刻,我長期的等待得到了報償。
&ldo;我說:&l;早安,惡霸。&r;
&ldo;他一下子變的面如死灰,叼著的菸鬥也掉在地上了。
&ldo;他嚇得喘不過氣來地說:&l;大個子託姆&iddot;格里爾利!&r;我當時以為這個人馬上就會暈倒了。
&ldo;嗯,我們談了一次話,我逼著他給我找了這個差事。以後,我就讓他一點一點地出血。不是敲詐,先生,而是收回一個死者的財產。兩天以前,我又給他寫了信;當天晚上,他騎馬來到這裡,破口大罵,說我逼他走向毀滅。我告訴他,以午夜為期,他可以在付款和告發兩者之中任選其一,我到他那裡去聽他的回話。
&ldo;我到他家時,他正在客廳裡等著。他生氣,又喝了酒,因而象要發瘋一樣。他罵罵咧咧地說什麼不管我去找警察還是去見鬼,他都不在乎;問我是不是真的認為人們會不聽他這位莊園主和治安官的話,而相信象我這樣一個下流的伐木工的胡說八道。他後悔曾經給過我錢,即便是一個小錢也後悔得要發瘋。
&ldo;他叫著說:&l;我要象對待你那卑鄙的弟弟那樣毫不留情地對待你。&r;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我的腦袋好象&l;嗡&r;地響了一下。我從牆上拽下最靠近我的一件武器,狠命地斫在他那齜牙咧嘴地咆哮著的腦袋上。
&ldo;我站在那裡朝下看了他一會兒。我小聲說:&l;這是我和吉姆共同給你的&r;。然後,我轉過身去,跑進夜幕之中。先生,這就是我的自述。咱們要是能在我手下的人們回來之前離開,那我就太感謝了。&rdo;
雷斯垂德帶著他的犯人走到門口時,福爾摩斯把他們叫住了。
他說:&ldo;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是否知道你殺死阿得爾頓鄉紳的武器是什麼?&rdo;&ldo;我說過,那是掛在牆上、離我最近的東西,可能是古老的斧子或棍棒之類。&rdo;福爾摩斯冷冰冰地說:&ldo;那是一把劊子手用的斧子。&rdo;那個澳大利亞人沒有回答,可是,在他跟著雷斯垂德出門時,我似乎看到他那粗糙、長滿鬍鬚的臉上閃現了一種奇怪的笑容。
我和我的朋友慢慢地往回走。我們穿過森林走上高沼地,雷斯垂德和犯人已經向福爾克斯-拉斯方向走出了我們的視野。福爾摩斯心情憂鬱,若有所思。我明顯感覺到,通常一個案子結束後總要有的反應已經在他身上表現出來了。
我說:&ldo;真奇怪,一個人的仇恨和殘忍經過了二十年竟然還絲毫也沒有減弱。&rdo;&ldo;親愛的華生,&rdo;福爾摩斯答道,&ldo;我提醒你注意西西里諺語所說的,報仇是最適宜於放冷了再吃的菜。&rdo;他手搭涼篷看著遠處接著說道:&ldo;那位匆匆忙忙地向我們這條路走來的婦女肯定是朗頓夫人。雖然我並不缺乏騎士風度,可是我現在沒有心情去聽女性傾吐感恩的話。如果你同意,咱們就走這荊豆叢生後面的小道吧。從這裡走出去,咱們還趕得上下午進城的車。
&ldo;柯拉塔今晚在考文公園演出。我看,在遺骸丘森林那種令人鼓舞的氣氛中渡過短短的假期之後,你我都精神振奮。華生,到家後在&l;曼儂&iddot;列斯戈&r;的魅力中消遣一兩個小時,再在貝克街咱們的房子裡吃一次冷餐,那是再愉快不過的,你也同意吧?&rdo;
《阿巴斯紅寶石案》
在翻閱我的筆記時,我看到裡面記載著:一八八六年十一月十日晚上,當年冬天第一場暴風雪降臨了。那一天天氣陰沉寒冷,刺骨的寒風在窗外發出嗚咽之聲。黃昏轉為黑夜後,在昏暗的貝克街上發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