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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奪位被驅趕還是小事,被以前的下屬,或者本來不放在眼裡的玩家刷了又刷,一直落魄到死,那就可怕了。
崆峒的兆南道人僵了半天,才緩緩道:
“貧道接到紫帖,想來是數月前南楓鎮的事,武當……嗯,應了謝公子的要求,算是一筆帶過,而吾徒當日前去冒犯謝公子,也是不知情,不但佩劍震裂,到現在內傷都沒養好,故貧道代徒而來,不知這筆賬,謝公子想怎麼算?”
“京城旃華門外南大街有家玉器鋪子,是崆峒派的?”
“這……確是如此。”
“那就在上元節前撤離所有人吧,一年後的上元節再派人接管回來。”謝紫衣接過侍女遞上的犀角杯,漫不經心的淺酌,經琥珀瓊漿潤澤後的唇色,更是觸目驚心。
“……那就如此,但不知道鬼谷奇巧門?”
拿著旱菸管的青衣老者連忙苦笑著接過話:
“不勞道長費心代說,我門中鬼巧叟……咳,承蒙武當厚情,留得他一命回來見老朽,苟延殘喘至今,鬼谷奇巧門所藏甚豐,謝公子想要什麼,但說無妨,老朽一定雙手奉上。”
謝紫衣微微合眸,似漫不經心的說:
“既然谷主盛情,想必知道了慄鶴江的死訊。”
那青衣老者一怔,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掩飾性的乾咳一聲:
“死於春雨,但是——完全是一場詭異的巧合。”
“那便請谷主回去好好想想,年關之前,欠人恩怨,如欠人財帛,總要有個償還才好,谷主意下如何?”
“老朽這就回去仔細思量。”
謝紫衣的目光從他身上移去的時候,那青衣老者額上直冒冷汗。
後面坐的正是那黃衫女子,不待謝紫衣說話,她已笑盈盈的攤開手:
“奴家只是聽聞‘八步趕蟬’李空空跑到嵩山,七十二絕技秘笈沒偷到,就偷了一頁殘書,不覺好奇,就派人砍了那倒黴傢伙,不想他已經將東西託付給開封振威鏢局了,白忙一場,半眼都沒瞅到,又因為這個接了紫帖,奴家冤得都想回去上香拜佛,洗洗黴氣了。”
她姿勢優美的輕舒了下腰肢,聲如銀鈴:
“酆都教別的沒有,好東西還是不少的,我這個教主,可不像名門正派,守著秘笈不外傳,謝公子就是要我教的闇冥幽羅神功前三層口訣也是可以的,不過奴家想,這件事也許還不值這個價吧,那奴家就留著以後不小心得罪謝公子的時候用。”
謝紫衣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酆都教前代教主與黃山宗有淵源,與先師亦有交情,此回可暫且按下,既往不咎。”
“……咦?還有這麼一說?”酆都教主笑得更愉悅了。
那半邊臉上佈滿疤痕的大漢斜睨對面,沉聲道:
“昌雲縣的馬三是某家手下,某家便是聽說李空空得了半張干係重大的《亂天譜》,花了重金買下的。”
他對面一直沒吭過聲,全身都裹在黑衣的一個容色蒼白的瘦子怪笑了兩聲:
“齊幫主也不用瞪我了,是我疊恨樓派出的殺手,反正馬三也就是個卒子,大不了百兩黃金奉上,跟齊幫主揭了這段樑子,我們也是受人所託,不得不為之啊。”
這麼輪番一說,所以不用講,每個人都知道僱疊恨樓殺手的,肯定是坐在米扇前面,一直臉色忽青忽白不吭聲的中年人,他穿得甚是考究,更有一種米扇挺熟悉的做派,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驀地站起,嘶聲道:
“爾等江湖豎子,難道敢與大舒官府作對,竟——”
他還沒說完,就莫名其妙的俯面直直倒下去,米扇一驚。
兩個侍女面無表情的將那人拖了下去,米扇看得分明,眼珠還在動,不是死了,估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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