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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歡臉色很淡,沒回他的話。
他低低的笑著,“池歡,你似乎不太理解,對他而言,契約關係的忠誠意味著什麼。”
“是嗎,那應該是什麼?”
“那個女人,跟他發生關係之前的你相比,並沒有任何的區別,他當初護你是因為職責所在,今天救那個女人……對他而言也沒有任何的不可以。”
池歡盯著酒杯裡的液體,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放下,道,“你似乎是怕我不高興,所以專門替他解釋。”
他似笑非笑,“那你有不高興嗎?”
【那個女人,跟他發生關係之前的你相比,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沒有任何的區別?
沒有任何的區別又怎麼樣,那個時候的墨時謙對她而言,也不過是個盡職盡責的保鏢,她也從來沒有把他擺在男人的位置上。
現在……
她面無表情的閉上眼,紅唇彎出幾分冷嘲的弧度,那也不過是男人的與生俱來的憐惜欲在作祟吧,何況季雨還是因為他才遭罪。
過了大約十分鐘,墨時謙先下來了,他俊美的臉上像是覆蓋著一層淺淺的白霜,寒涼沁骨。
這件事情驚動了白老。
白老原本在跟一個大佬聊天,也不管場合,手裡拄著的柺杖往地上重重的一敲,冷聲喝到,“白芸,你現在馬上給我滾上去!”
白芸平素被驕縱慣了,跟白頌比,她一直都是被寵的那個,突然被這麼一吼當即就有些不習慣,“爸,我在跟朋友說事情呢,你幹什麼呢……”
“啪”的重重的一聲,一個巴掌直接就甩到了她的臉上,打得她的臉都偏了過去。
“白芸,今天是你姐姐的生日,丟人現眼你是在跟誰過不去?”
白芸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她捂著臉,死死的咬著紅唇,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我丟人現眼?爸,從地下酒窖把那女人找出來的是白頌,說是我關她的是那女人,就因為她們那麼說,你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打我?”
白老怒道,“不是你?不是你還能是誰?”
白芸睜大了眼睛,“難道不能是她們自導自演的陷害我嗎?那女人喜歡時謙,知道我跟他認識的時間長,跑到我面前來挑釁我,還有白頌……她怨恨我這個妹妹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池歡遠遠看著那一幕,扶額忍不住笑了。
末了,她又看了站在一側的男人一眼。
他仍是沒什麼表情,俊美的臉深沉冷淡,眼睛裡夾雜著些許的暗色的玩味和譏誚,不言不語的站在那裡,如旁觀者看戲般。
樓梯上響起了氣得顫抖的聲音,“你在胡說什麼?”
季雨已經換了衣服,黑色的長髮還是有些溼漉漉的披在肩頭,顯得愈發柔弱,臉色也有些蒼白,顯然聽到了剛才的話,“我跟白大小姐一起陷害你?我向你挑釁?白二小姐,你上次撞見我向你喜歡的男人告白,你就讓人綁架,結果綁錯了人,我只是讓你向我朋友道歉,你把我騙到後面,然後讓人把我關進地下酒窖,如果不是時謙和白二小姐,我現在已經被凍死了。”
白芸冷冷的看著她,“是嗎?是我把你關了,白家別墅那麼大,時謙都找不到你,白頌怎麼一下子就找到了?”
白頌也已經下來了,她聲音更冷,“我怎麼一下子找到了?白芸,從小到大,你把我關在裡面,關的還少嗎?”
白芸愈發用力的咬著紅唇,彷彿也是羞憤到極致,“呵,呵,話都被你們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她轉而看向季雨,眼神凌厲,“那你告訴我,你跟墨時謙告白,他接受了嗎?沒有吧,他拒絕你了,你一個連情敵都不算的女人,我為什麼要把你關進地下酒窖?就是為了給我姐姐做一次大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