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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定開了門把鑰匙扔籃子裡就進了廚房去燒水,出來後又進了自己的房間,進去的時候還特地重重的關上門,完全當白澍是透明人。白澍是發現了這人就是剛才在醫院脾氣沒完全發出來,這會兒變著法的給自己甩臉子,生怕自己不知道他生氣了。
白澍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五十五,他拿著打包盒進了廚房,把蛋糕拿了出來,又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一個自己留學英國時買回來的燭臺。
十一點五十七,他把蛋糕和燭臺都擺在了茶几上,點燃了蠟燭。
十一點五十八,他從自己收拾好的行李中拿出了一個盒子,裡面是他買給季定的生日禮物,菲舍爾的雙板滑雪版,如果不是自己發燒,明天季定就能用它滑雪了。
十一點五十九,他關了除季定房間外的所有的燈,客廳裡就剩下一盞燭光,溫暖而靜謐。他走到季定的房門前敲了兩下便自己開門進去了。
季定端坐在書桌前,進來幾分鐘連衣服釦子都沒解開。
「有什麼事嗎?」季定問他。
「嗯。」白澍點頭,「我的藥找不著了。」
「就放在平時放鑰匙的籃子裡……」季定似乎非常無可奈何,話說到一半還是站起身來,說,「算了,我給你拿,反正你不知道吃法。」
季定開啟房門的一瞬間愣在了原地,他房間門是正對著客廳的,白澍知道季定已經看到了。他走到季定身邊,把人往前推了一把,又「多餘」地關掉了季定房間的燈,讓茶几上的蠟燭成為了屋子裡唯一的光源。
白澍走到茶几邊的地毯上坐下,他抬頭看向季定,問他:「十二點馬上過了,你不想聽生日歌了嗎?」
季定沒說話,安靜而彆扭地走到了白澍身邊坐下。
白澍端著蛋糕唱起了生日歌,讓他閉眼睛許願吹蠟燭,然後在季定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笑著跟他說:「生日快樂。」
沒人知道蛋糕是怎麼回到桌子上的,只是當白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跟季定在接吻了,並且他的投入程度並不亞於對方。他隱約覺得這跟自己設想的不太一樣,但並沒有把季定推開,反而雙手摟著對方的腰,予取予求。
分開的時候兩人都在喘|息。蠟燭被吹滅了,現在整個屋子裡唯一的亮光就是外面路燈透進來的光,即使黑燈瞎火白澍也知道自己的臉紅著,不然現在這個溫度他絕對是又燒到了三十九度。
尷尬,白澍內心唯一的想法就是太尷尬了,就跟當年他們稀里糊塗睡在一起季定又給他口了一樣尷尬。不,應該說這一次更尷尬,因為當事人沒逃跑,就在自己身邊,他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阿澍,我喜歡你。」季定說。
四個月前季定跟他說過同樣的話,那個時候白澍的回答是他瘋了。但是就在兩分鐘之前,他們親的難捨難分,所以這句話顯然已經不適用了。
白澍還沒有回答季定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偷瞟了一眼竟然是謝承。白澍想到了謝承發給他的那條訊息,那條讓他等著的訊息!
他條件反射伸手「幫助」季定按熄了他的手機,然後順勢拉著對方的手,趁著夜色說:「再,再來一次。」
第20章 20
最後再來了幾遍白澍也沒數,路燈透進來的光太弱了,他看不清季定的臉,只知道對方時而熱烈時而溫柔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阿澍,我喜歡你。」季定每親完一次就會這樣說。
白澍一直沒有給他回應,曾經他以為自己對喜不喜歡這件事兒是拎的清的,四個月前他無比清醒自己面對季定不會也不可能有那種臉紅心跳小鹿亂撞的反應,到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拎不清了。他因沉醉於與季定的接吻無法拒絕,又因覺得自己荒誕無法接受。
好在季定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