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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傻丫頭,人家不缺這幾件衣裳穿。”
伊若被她的皇太祖奶奶接進宮了,這個中土最有權勢的女人畢竟是太寂寞。
新皇登基至今,情況還算安定,至少表面上沒有太多的風起雲湧。楚天裔掌管京城的軍隊調動;藍洛兒的祖父,太皇太后的弟弟,三閣元老——藍安則是京城近衛軍統領。故去的老皇上這一著棋下的妙啊,他的太子雖然名義上是君王,卻處處受自己的弟弟制肘。如果他可以成功地打壓住二王爺和他身後的中土士族,那充分說明他有為人君的能力和氣魄;如果他反過來淪為傀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萬劫不復還是灰飛湮滅,都是他自找的。從他和他的母親急功近利地給先皇下毒時就已經註定了他得面臨更加艱難的局面。最是無情帝王家,父母兄弟,哪一個不是小心翼翼地相互算計。
然而皇帝和二王爺都按兵不動,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保持這個微妙的平衡。
也許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許是忌憚擁兵關外的三皇子。老皇帝狠啊,什麼都叫他給設計好了。不知新皇會不會在睡夢中都咬牙切齒。哈哈,他若寢食難安,我會很樂意的;我是睚眥必報的小人,誰叫他當初想殺了我,又是害我不得不為朋友兩肋插刀,被迫硬著頭皮進這勞什子的皇宮,陷自己於不尷不尬的兩難境地的罪魁禍首。活該吧,活該!機關算盡,也不過是別人布好的局。
想到這些,我的心情就愉悅起來。落井下石、幸災樂禍是人類的通病。
沒有小公主三天兩頭的來煩我,我的日子還是很輕鬆的。除了吃飯喝茶發呆,就是和兩個丫鬟說說話;按規矩,外頭伺候的粗使丫鬟是沒資格近身奉侍我,三六九等,涇渭分明,讓我忍不住想到《唐伯虎點秋香》裡頭的華府家丁。
我的屋子不算冷清,隔三岔五的,以靈妃為代表的大小娘娘就會登門造訪,聯絡感情。王府的生活單調而乏味,王妃們正值花樣年華,還沒有面對青燈木魚的魄力和必要性。閒暇時,她們就聚在我的屋裡摸骨牌,這是一種類似於麻將的賭具,上面的雕刻的圖案在我看來過於稀奇古怪,我原本就是一個連紙牌都不耐煩玩的人。
她們開始時還耐下性子細心教我,無奈我心思不在上面,教了幾次依舊沒有成效,我還一個勁地討饒,她們也只好放棄。“嘩啦啦”的推牌聲初時還聽的新鮮,後來就嫌燥人的慌。靈妃還偏偏一句“橫豎你這間屋子比別處來的暖和些”把我堵的死死,我只好尷尬地賠笑,假裝聽不出裡頭的調侃意味。
綠衣和鴛鴦都對這些娘娘不甚感冒,樂得陪我在暖閣子裡頭看看書,挑針做點針線活,外頭自然有其他小丫鬟和各家娘娘的心腹照應。除了茶水,我其餘的是一概不供應的,沈萬三也禁不住一群母蝗蟲吃啊。楚天裔來了兩趟都趕上這陣勢,眉頭不禁微蹙。我對他無可奈何地笑笑,她們每天的贏家都會做東,請其餘的人吃酒,我也不好犯這個眾怒。
誰叫咱沒有實力雄厚的背景哩!升的太快難免會遭人踩。勢單力薄就姑且先忍讓著,扮豬吃老虎是我的長項。
楚天裔看著我搖頭,我的屋子是呆不下了,索性窩在他的書房裡。他辦他的差,我看我的書,大家互不干擾,有什麼不好。不過為了避嫌,我都躲在暖閣子裡,一是怕冷,二也不想見生人。天氣冷的時候,我就沒有敷衍別人的興致。
外面的人來來往往,皆屏聲靜氣,楚天裔的冷淡儒雅是出了名的,他不愛喧譁,別人也不敢擾他清淨。從他坐在書桌後的位置,一伸脖子就可以透過屏風看到或漫卷詩書或閒敲棋子的我。他堅持我要呆在他目力所及範圍內,我拗不過我的衣食父母,加上被多看兩眼又不會折陽壽,我也沒跟他爭執了。
迎上他柔和的目光,我努努嘴,用口型示意:快點過來,陪我下棋。心裡讚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