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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執從抽屜裡抽出火摺子,放出明亮的光芒道:“楚施主請隨貧僧來。”
他在前面走著,講述著密室的來歷。原來這密室是早年為避中原戰亂而建,天下穩定後也曾作為“藏經閣”使用。時至今日,也藏著不少典集,除此之外,也供奉著許多高僧的佛骨舍利。得知密室的來歷用途,我心裡也泛起了一片疑雲,道:“無執師傅,楚凡說到底終究是個外人,這麼做,合適麼?就算是您不願說,楚凡也是不會強迫的。”
無執笑了笑,帶我走到一個空置的案邊道:“楚施主要把平生至寶交於避寺保管,避寺向楚施主一展也是應當。”說罷,拿起手邊的抹布仔仔細細得擦起空案,我也明白,這會是我暫放的地方。
我按住了無執的手道:“還是在下來吧。”他也隨即鬆開了手,道了聲“阿彌陀佛。楚施主果然是真性情。”我苦笑道:“什麼真性情,不過是擦擦桌子罷了,無執師傅的禮佛之心才是虔誠。”他說道:“只是擦擦桌子罷了。”其實以他的武功,不用拈花指般若掌之類的功夫,只要大袖一揮桌子便會纖塵不染。我?只不過是想讓這張桌子,更乾淨些。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不是自己來,總覺得會不乾淨。
反反覆覆,總算是覺得乾淨了,我笑了,無執道:“阿彌陀佛,桌子早已擦淨,楚施主的心,能擦淨麼?”
我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小心翼翼得放好了自己的至寶,左看看,右看看,終於放到了空案最中間的位置。
無執並沒有再說什麼,直到我鬆開手,看到我滿足的神色,才慢慢道:“阿彌陀佛,楚施主放心,貧僧竭盡全力定當守護周全。天色已晚,楚施主,可以回了。”
我突然瞪大了眼睛流出一絲不可抑制的惶恐,隨即下意識得強擺出無事的笑容道:“如此,可要多謝無執師傅了。”說罷,我也雙手合十做禮道。隨即便撕扯著腳步,跟著他往門外走去。這副微笑的面具下,我的心,此刻如同已經封存在汝瓷之中,每走一步,便如同撕裂著連線著心房的血肉,被一絲絲得拉扯,最後,血肉模糊,血肉,就如同嘔吐出的飯食,只是。。。。。。這雙腳,一開始邁出,便不再停下。直到密室封閉的最後一刻,我,不敢回頭,我可以在沙場上看馬革裹屍,卻,也和普通人一樣,也只是個,自私的人。。。。。。
我與你的距離,就這樣變大,就這樣,在一起,“我一定會平平安安得,不會受傷的,這一次,我不會食言了,相信我,好嗎。。。。。。”
回到禪房,我辭別了明覺禪師和無執師傅,出家人雖然是開啟方便之門,但這次也並沒有挽留,也許,他們也知道,準備的時間確實不多了。我也必須快點回去,畢竟,凡月樓不能丟下他們。。。。。。。
我施展輕功,跳躍在少室山的陡崖絕壁。古人常說“上山難,下山易”。實則不然,下山不僅要剋制高崖的恐懼,更需要落地平穩,不然一個不慎,便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適~”躍至山下,我強制平穩著呼吸,吹了聲口哨,靜靜等著老夥計的身影。當魁梧的身姿在東方將白的晨氣中變得清晰,卻也慢慢出現一絲不對的地方。我皺了皺眉,點了點地面一躍而上,老馬見我走去放慢了蹄子,溫順的停了下來。我仔細一看,後踢正中了三根牛毛細針,值得慶幸的是銀針還是本來的顏色,並沒有塗毒之類的。
我慢慢取下銀針,雖然這暗器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每一根都在穴位附近,行走疾馳難免影響,而痛苦,自然是可以想見的。可是這老夥計並沒有抱怨叫痛,只是靜靜的站著,不時用長腦袋蹭蹭我滿是風塵的面容。“老夥計,辛苦了。”我右手運氣,撫摸著被暗器傷了的幾個穴道,希望它的傷痛可以輕一些。也想到:雖然老夥計的體力不如從前,可是一般的暗器絕對打不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