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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都變得有趣生動

志怪小說有時雖是荒誕戲劇，但和本源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關係, 後人皆知九尾狐與妲己共生, 甘棠在收到密報時難免要想起妲己來，是以拆了密信, 見果真是有蘇人氏，四月一, 己月旦日出生的女孩, 且家族富足, 原為有蘇氏的貴族侯爵世家，便知十之八[九確實是妲己了。

當年殷受滅了有蘇氏, 負隅頑抗被俘的貴族們都變成了人牲奴隸, 被送往竹邑, 分在各個工坊莊園勞作，甘源掌管著冶鐵工坊, 手底下有自己的莊園田地，撞上蘇氏的機率不算小。

至於九尾狐，雖說甘棠沒見過, 但這時候到處都是後世已經滅絕的飛禽走獸, 她沒見過，不代表當真沒有。

蘇氏一族已經被南宮適派兵看護了起來, 避免甘源為控制女嬰殺了這一族一家。

九尾狐的傳說至少在大禹之前便有了，甘源在這上頭做文章, 和當年她棲息玄鳥而生是一個道理，見九尾狐者為賢王, 脫離出殷商王室，九尾狐在棠地，比玄鳥好使很多。

因著外頭陰雨連連，出行不便，甘棠這幾日多半在營帳裡研究染布的技術，無論石染和草染都需要上色媒介，甘棠瞭解過這時代的織染技術，很成熟，但不算尖端。

至少在媒染劑這一塊上，她稍加點撥，按配比提純鋁鹽和鐵鹽，就能讓染工們少費力氣時間，就能染出色澤純正均勻的布料來，算是減少勞動必要時間，提高效率罷。

營帳裡燒了個小火盆，外頭陰雨涼寒，營帳裡卻溫暖如春，殷受靠坐在床榻邊，見甘棠看了奏報後便一直若有所思地坐著，知道許是和甘源相關的訊息，畢竟處在她眼下的位置，還當真難有什麼事能讓她為難的。

殷受坐去她身邊，提著茶壺給她倒了杯暖茶，問道，&ldo;要動手了麼?&rdo;

甘棠收了奏報，搖頭道，&ldo;還不到時候，先讓他狂著，既是要犯事，自然是動靜越大越好。&rdo;

這是鐵了心的要處置甘源了。

殷受看著面上雲淡風輕，吐字間不帶一絲感情的甘棠，那種她冷情心硬比他更甚的印象又深了三分。

他能殺人如麻，視人命為草芥螻蟻，十幾年來一直未下定決心要了微子啟的命。

甘棠愛民如子，為了平民百姓的生活奔波勞苦費盡心血，出了甘源的事，難過大概難過，卻始終清醒理智，當斷則斷。

相識十幾年，殷受也說不上來甘棠是什麼脾性，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她心性堅韌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殷受心下複雜，見她這幾日過去是真無事了，便問道，&ldo;當真動了他，你不難過麼?&rdo;

甘棠呷了口茶，回得漫不經心，&ldo;難過又如何，雖不是你死我活，但我和他理念不同，今日不分道揚鑣，往後也必然決裂，況且路要往前走不會停，我便是難過幾日，過上幾個月幾年，或許再不覺得這算個事，那我現在又何必難過，白白添堵罷了。&rdo;

心靜如水不為外物所惑。

甘棠將茶飲盡，最後說了一句，&ldo;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沒有對不起甘源。&rdo;

殷受凝視著她的容顏，忽地問道，&ldo;那你對我呢，在明川落難的時候，你幫我收屍，言行舉止無半點錯亂，可見也是不難過的。&rdo;可別跟他說她當真一點不在乎，那他一顆心只怕馬上就要裂成兩半了。

甘棠見殷受目光不錯分毫地盯著她，眼裡心裡皆是緊張，不由樂了一聲，回道，&ldo;盯著那些事做什麼，我都忘了，現在你受傷，我不還悉心照顧你麼?&rdo;

究其原因，他對她有一顆真心罷，兩人十幾年來揪扯不清，時間日久，她大概是被他所作所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