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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白皙和細潤,可那細潤白皙裡,和她的肩頭一樣泛著淡淡的青色。
吳大旺臉上的汗一下落掉了。
當藉著燈光,他看到她目光中暗含的青青綠綠時,他的汗就豁然落去了。一切都從熾然的情愛中退回到了原處。她雖然一絲不掛,可她仍然是師長的妻子。他雖有穿有戴,可他依然是師長家的炊事員兼著的公務員。
她就那麼逼視著他,聲音很輕地說,說吧,有話說你就說說吧。
他就把頭勾下去,默了一會,用蟲鳴一樣的聲音輕輕地說,劉姐,我怕呀。
她說,怕誰?
他說,怕師長,還怕黨組織。
她冷冷笑了笑,說就是不怕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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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慢緩緩抬起了頭,想要再仔細看她時,卻看見她不言不語地盯著他看了一陣子,扭頭拿起床頭的睡裙,慢慢地穿了起來,漸漸地,如同關門一樣,她的裸白也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她說,真沒想到你這吳大旺,原來是個爛泥巴扶不上牆的人。
第三章
以後的事情,多半超出了愛情的軌道,被納入了軍事的原則。
令吳大旺更加意料之外的是,那天晚上,他從師長家裡回來,內心裡懷著深刻的矛盾和忐忑,一路上都為無法判斷自己的行為是對是錯而困惑。從師長家裡到警務連的宿舍,路上要走一里多,中間經過師部的大操場。夜風從操場的東邊吹過來,把一天的燥熱拂了去。有些膽大的老兵,他們在連隊安靜之後,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三三兩兩,團團夥夥,竟聚在操場的角上尋求生活的趣味,說說笑笑,喝酒唱歌。酒是白酒,烈得很,老遠都能聞到那毒辣的酒香。歌是革命歌曲,也毒辣異常,聽了就讓人身上有血液狂奔的感覺。
吳大旺沒有回到連隊。他毫無睡意,繞過那些喝酒的老兵,到大操場空蕩無人的南端,獨自坐了下來,貌似在那深刻的思想,在探究愛、性慾與革命和正義,還有等級與職責,人性與本能的一些問題,而實則上,是這些問題都如模糊不清的一團骯髒的汙雲從他腦裡一流而過,最後留下來的就只有兩樣東西,一是劉蓮那白皙的面板和誘人的身體,二是如果他真的和她有了那樣關係,師長髮現了會有什麼結果。前者使他感到甜蜜,使他想入非非,忘乎所以;後者使他恐懼和膽怯。師長是在戰場上打死過許多人的人,誰都知道在解放戰爭中,他不僅一槍面對面地把一個敵人腦殼活活地揭了下來,還用腳掌在那腦殼上踩著擰了幾下腳尖兒。想到用腳在那紅血腦殼上擰著的場景時,吳大旺打了個冷顫,在瞬間就從猶豫中掙脫出身子了,決定死也不能和劉蓮有那種關係了,要保持一個革命戰士的本色了。
面板白算什麼,他想,我媳婦要不是每天種地,說不定比你還白呢。
長得好有啥兒,我媳婦要穿得和你一樣兒,每天也用雪花膏,說不定比你還漂亮。
聲音好聽有啥呀,我媳婦要生在城市裡,說話的聲音也一樣又細又軟呢。
身上有女人桂白的肌香也沒啥了不得,我媳婦身上有時也有那味兒,只是沒有你洗澡勤,才少了那味了。真的沒啥兒了不得,憑著你的白面板,潤臉兒,條身材,細腰兒,挺|乳兒、白牙兒,大眼兒、細腿兒和邊走邊扭的豐臀子,難道就能讓我一個革命戰士上勾嗎?師長你也是,身經百戰的革命家,老英雄,高階幹部,咋就找這麼一個女人呢?
吳大旺從地上站將起來了,除了對師長感到無限的不解和遺憾,他已經暫時掙脫了一個女人的引誘,進入了軍人的角色,有一股浩然正氣正在他身上流蕩和浮動。他為自己能夠並敢於瞧不起一個全師官兵都說是最好的美人而驕傲,為自己身上的浩氣而自豪。可就在他自豪著要離開操場回連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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