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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流竄:“如果有天我親自來接你,你還會回來嗎?”
“呵,我不過是回酒莊看看師兄們而已……”
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又被他截斷了,彷彿此刻他的到來,只是為了想說,而非當真想聽什麼:“柳默靜,我喜歡的不僅僅只是那個害我每年像傻瓜似的去看梅落的你;而是,每一個你……晨瀟酒莊的小師妹,夏侯少清曾經的妻,更是那個窩在我身邊無所事事的你。”
語末,未等我消化了他的話,他便欺下唇,不偏不倚得捱上我的。柔綿的吻,舌尖靈巧撬開我的唇齒,滑膩而入。我有些怔愣,呆滯的眨著眼,忘了反抗,或是本能的不想反抗。就這樣賞著他專注、沉溺的模樣,心,空前的踏實。
直至片刻後,隱約聽見他的囈語,無力的聲音,只道讓我閉上眼。我也乖乖的聽了,我猜,如果朝夕相伴下去,我早晚會溺死在他的身邊。劭王的吻不同於少清的,那般霸道炙熱,獨一無二到沒人仿得來。
“王爺,時辰差不多了,柳姑娘該上路了。”
門外,楊戚怯弱的聲音輕揚起,試探性的。藉著微弱燭火,能瞧清他躊躇難安的剪影。
“王爺……”睨了眼,見跟前的劭王只是震觸,放開我,煩躁的瞥了眼外頭。幸是沒見竄火,我微挑眼風,喚了句。他回頭,予我柔緩慰笑,沒由來的,我也跟著笑,是毫無目的的笑。
“走吧,我送你出城。”
“王爺,假使一錯身就是一生,你會忘了我嗎?”
我在他轉身的剎那間,嗅到了無奈。不捨我走,卻更不捨我再被扯進這些爭權奪利的紛爭。就如同少清曾經施加在我身上的一樣,可這回我不恨不怒,反覺暗甜,緣何?
暗自思忖許久,我覓不到答案,一直到他頓住腳步,僵硬在門前,低語道:“人之一生會需要不斷記住很多事,忘記很多事。我也是人,我會忘記,但……絕不會是你。等著我,我一定會親自接你回來。”
聞言後,我重重點頭,尾隨跟上他匆忙的步伐。硬生生的將自己框死在只有劭王的小小方寸裡,不過是個小女子,此番的無怨無嗔,原來也不過是因為這霸氣誓言,容我安心。
我不想為心的遷徙找藉口,當日的少清亦沒錯,只是牽手的時間錯了。
馬車駛得穩當,隨行的只有兩三個侍衛,從他們時時刻刻嚴陣以待的表情上,我隱約能窺探出,這些怕都是劭王手下的精兵了。送我出城後,王爺沒再留任何話,只留了一方背影予我,連依依不捨都不曾現。
該說的,該安排的,他都早做了。真到離別的一刻,反倒誰都不想拖泥帶水。
呆望著離得越來越遠的薊都城,伸長了脖子眺望,也只能勉強瞧見連綿的城牆。來來回回多少次,心境,變得飛快。
放下車簾,我捱上車壁,索性閉眼小寐了起來。
半面妝 當時只道是尋常 第32章
快近清明瞭,應了那句古話細雨紛紛,這些天雨絲勤得很。行程也耽誤了下來,趕了半余月才算到了鳳慶,離臨陽越來越近了。這幾日好不容易停了,天色還是黑壓壓的陰鬱。
我冷眉看著眼前的場景,提了提曳地的襦裙,繁瑣的剪裁絆著步子,讓我走起路來都顯得不那麼自在。
“柳姑娘……”
環顧了圈這慘不忍睹的畫面,身旁的侍衛謹慎低喚,示意我快些趕路。
我卻愣住了,入目的景太過可怕。四周荒草叢生,到處都是食不裹腹、衣不蔽體的百姓。不遠處,有些簡陋的茅草屋子,可也避不了什麼,連綿好些天的雨已讓它顯得搖搖欲墜了。
角落邊一陣喧鬧,我抬眸探了過去。不知是哪個好心人扔了些饅頭出來,白乎乎的還冒著煙,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就沾染上了灰塵。可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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