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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拿我的東西。”
他清楚,就是那個他曾疑心“綁架”的電話。
何燕抬起頭,異常冷靜地望著他說:“我已經決定了,禮拜一就去金碧輝煌上班。這是我的命,我認了。”眼淚不自禁從眼角淌下來,她抹了一把,卻越流越多,“我不是下賤,我不是想學壞,可是,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
他內心一陣抽痛,血往上湧。他感到莫名的憤怒卻又無從發洩。他想到了那句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可是,這樣一個女孩,因為一件悲慘的意外,卻要迫使自己踏上一條不歸路。能怪她嗎?不能,可是又該怨恨誰呢?嘆老天不公平嗎,還是該責怪這個世道?
萬克靖一言不發地啟動車子,拐上了筆直的高架線。他開得很快,車子發了瘋似的衝向通往郊區的環城公路。
在愛河對面……一個廣告人的風流豔遇 (17)
七、
一路上,萬克靖和何燕兩人都沒說話。車內騰格爾顧自演唱著蒙族風格的歌曲,一首接一首。
直到車子駛進銀湖度假村寬闊的廣場,何燕才開口問:“這是哪兒?”
“度假村。”萬克靖簡捷地答道。他把車駛到大廳門口,摁了下喇叭,大廳裡跑出一位身著深藍色制服的服務生。他沒下車,直接將卡交給了服務生,由服務生幫忙定了房。車子繼續駛向度假村深處,停在一幢別墅樓前。
銀湖度假村是個會所,光臨這兒的顧客全都是銀湖高爾夫球場的持卡會員。卡分兩種;金卡和銀卡,金卡是記賬式消費,銀卡需現金付費。萬克靖持有的金卡是由董事長親自簽發的五張免單卡中的一張,卡號是0006。他知道本省省委書記關傑持有的卡號是0002。在銀湖度假村,每個工作人員都知道,持有000打頭的單號卡象徵著不凡的身份和尊崇的地位,無論任何要求,都必須無條件滿足。萬克靖之所以能持有這張卡,是因為整個銀湖高爾夫俱樂部的市場營銷方案是由新銳公司策劃的。從創意到實施,全部由新銳一手包辦,而且大獲成功。
進到別墅,在明亮的燈光下,何燕感到手腳無措。
“你去洗一洗,也許會輕鬆些。”他說。
她羞怯地看了他一眼,順從地進了衛生間。
萬克靖拿起電話招來一個服務員,他要了瓶80年份的波爾多葡萄酒。不到十分鐘,服務員就將紅酒送來了,他還用推車順便送來了一束鮮花和一個果盤。萬克靖脫掉外衣,解除領帶,倒了一杯紅酒,很舒適地仰躺在沙發上。
他很肯定自己對何燕有種佔有的慾望。雖然內心裡覺得這樣做十分不妥,甚至也有一絲不安,但那種擁抱觸控她的願望太強烈了,強烈得他自己無法抗拒。
何燕開門慢慢吞吞從衛生間走出來。在裡邊呆了半天,也不知她在做什麼,衣服穿得很整齊,看起來她並沒洗澡。
“你沒洗嗎?”
“我洗了。”她抿著嘴,聲音竟有一絲顫抖。
萬克靖站起來,從壁櫃裡拿出兩件棉絨睡袍,“我剛才忘了告訴你,這兒有睡衣的。”
何燕雙眼不敢看他,拉過象毛巾一樣柔軟的睡袍,掉頭又進了衛生間。
萬克靖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紅酒,強忍著闖進衛生間的衝動,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進去還是不進去?如果進去,她會很害怕,會受到驚嚇;如果不進去,下一步又該怎麼辦?他覺得自己象一頭關在籠子裡的餓狼,看得見獵物卻吃不上嘴,內心莫名地焦躁。
她終於又走了出來。萬克靖睜大眼睛,一時間看得呆了。
穿著潔白的棉絨睡袍,何燕顯得異常*。她解開了頭頂的馬尾巴,一頭烏黑的長髮瀑布般披散在肩頭。白淨的面容有幾分羞怯卻充滿了*力。她把睡袍的領子豎起來,緊緊地圍住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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