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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謝府上下人等的悲痛情景,踏進書房內下跪道:“玄帥在上,劉裕回來哩!”
謝玄抬頭往他瞧來,一呆道:“你受了傷?快起來!”
劉裕像見著最親近的人,不由想起邊荒集,想起紀千千和燕飛等人,更想起最不該想的王淡真、謝安的死亡,熱淚終奪眶而出,泣不成聲。
謝玄嘆道:“別哭哩!這豈是哭的時候,邊荒集失陷了嗎?快起來!”
劉裕勉強起立,強忍淚水,依謝玄指示在他左方的太師椅坐下。
謝玄現出一個心力交瘁的表情,強振精神的道:“說罷!”
劉裕感到身體陣寒陣熟,很不舒服。知道因心情鬱結和疲勞過度,致尚未完全復原的身體舊患復發。不過此時那還顧得這麼多,硬撐著把整個情況,一五一十的交待出來。
謝玄聽罷皺眉道:“你難道看不穿這是個陷阱嗎?”
劉裕深感有口難言的痛苦。
他當然不能告訴謝玄,他要回來面稟謝玄的事,是曼妙便是司馬曜的新寵,因為曼妙和任青媞與他的關係,已成他於謝玄步謝安後塵時唯一在軍中掙扎求存的本錢。
所以他不得不在此關鍵上向謝玄撒謊,也是第一次欺騙謝玄,而唯一能解釋自己親回廣陵的理由是為邊荒集向謝玄求援。
劉裕清楚感覺到謝玄對自己的不滿和失望,卻仍不得不硬撐下去,頹然道:“當我發覺自己看錯時,已錯成難返。”
謝玄目光灼灼地仔細打量他,沉聲道:“當你逃離孫恩的魔爪,為何不立即趕回邊荒集與燕飛並肩作戰?”
劉裕的心扭曲了地痛苦滴血,這會成為他平生之恨!死在邊荒集總好過傷害王淡真,現在又被謝玄看輕和誤會。早知如此,不若與王淡真一走了之,甚麼都管他的娘。
謝玄是他劉裕最感激和敬重的人,現在卻要對著他說違心之言,心中的矛盾可想而知。
他聽到自己在說道:“當時我受了重傷,只能坐在小艇調息靜養,當任青媞離去且遇上聶天還的戰船隊,已錯失回頭的機會。”
謝玄仰望書房橫樑,淡淡道:“這並非英雄的行徑。”
劉裕腦際轟然一震,憤怨之情從心底狂湧而起。
謝玄並不相信他的話,不相信他確曾動過趕回邊荒集的念頭。只認為他是貪生怕死的懦夫。
唉!
今趟真是一切完蛋,謝玄再不會視他為繼承人。
謝玄會否心中在想,他劉裕只是借個藉口逃離險地,若是如此,自己真的不應該回來。
這時他心中想到的只有王淡真。
在失去一切之後,只有這靈巧慧黠的美麗淑女,方令他感到生存是有意義的。
也難怪謝玄對自己失望,他託負自己的事完全泡湯,既保不住邊荒集,又沒法保護紀千千,更沒法阻止“大活彌勒”竺法慶南來複仇。
想到這裡,意識逐漸模糊,最後似乎聽到謝玄的呼叫聲從千山萬水的遠方傳來,然後逐漸消失,最後是絕對的虛無和黑暗。
劉裕逐漸甦醒過來,發覺自己躺在床上,身邊還有人坐著。
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宋悲風的臉龐。
劉裕掙扎著坐起來,發覺渾身腰痠骨痛,嘴內有濃烈的藥材餘味。
宋悲風助他挨著床頭坐好,欣然道:“你終於醒來了!”
劉裕茫然道:“發生了甚麼事?”
宋悲風不厭其詳的解釋道:“你在書房輿大少爺說話之際,忽然昏倒過去,你太累哩!
致令舊傷復發。在這時勢,最緊要養好身體。我也在床上躺了十多天,這兩天才好一點。傷病來時,方明白甚麼叫英雄氣短。”
劉裕逐分逐寸重整昏倒前的回憶,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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