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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愕然以對,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若方鴻圖是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當然沒有人懷疑他的話。
方鴻圖踏前兩步,來到紀千千身前,嘆道:“千千小姐,我是否很沒有用呢?”
紀千千柔聲道:“害怕是人之常情,誰敢說自己從來不會害怕?方總有甚麼心事,請放膽說出來,沒有人因此看不起你。”
她的聲音不但好聽,還字字充盈著諒解與明白的誠摯意味,其他人聽在耳內,亦感舒服,大大減輕慘案惹起的負面情緒。
只從這幾句話,可看出紀千千的善解人意。她本來也如其他人般,對方鴻圓說話的背後含意一頭霧水,卻仍能猜出個大概,順他的口氣安慰他和加以鼓勵。
方鴻圖的胸膛也似挺直起來,壓低聲音道:“我有一個本領,且是這本領令我成為七省總巡。各位都是行家,當曉得我的功夫只是貽笑大家,可是我卻有一個靈敏的鼻子,任何人給我嗅過他的氣味,不論隔了多久,我也可以辨認出來。”
紀千千“氨的一聲嬌呼,不由自主地審視他羊臉上特大的酒糟鼻,其他人也露出恍然神色。
一切不合理的,立時變得合理起來。
他敢肯定犯案的是花妖,正因為他嗅出是花妖。他要逃到邊荒集來,正是怕花妖會殺死他這個可從氣味辨認出自己的人。
赫連勃勃雙目精光閃閃,問道:“既是如此,方總在得知花妖昨夜犯事後,理應立即遠遁,為何還肯到說書館作主持?”
紅子春皺眉道:“若我是花妖,會先殺方總滅口,方去作案,如此便可萬無一失。”
慕容戰等雖沒有說話,卻人人面露疑色,顯然同意赫連勃勃和紅子春的疑問。
方鴻圖苦笑道:“為逃避花妖,我已弄得囊空如洗,一日三餐也成問題,故希望趁花妖兇性稍斂的時刻,賺一次快錢,立即遠走高飛,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卓狂生恍然道:“難怪我請方總參加鐘樓議會,費盡唇舌方總始勉強答應。”
紀千千同情的道:“在這裹方總再不用擔心花妖,所有人都支援你,保護你。”
劉裕道:“方總因何又忽然像豁了出去般,肯與花妖對著幹呢?”
方鴻圖目光落在紀千千的如花俏臉上,斷然道:“因為我知道如此躲下去終不是辦法,這裹是邊荒集,若我仍不能把他緝捕歸案,在其他地方更是想也休想。剛才我爬進車內嗅花妖的氣味,心內忽然想起千千小姐,更想到這是天公的意旨。我和花妖的恩怨,必須於邊荒集解決,我再不會逃避。”
他雖沒有直接說出來,不過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明白他因紀千千的美麗動人,而聯想到花妖辣手摧花的可恨。
方鴻圖輿花妖間的關係更是異常微妙,令人再弄不清楚誰在捉捕誰。
花妖的身分是絕不可以曝光的,不論他武功如何高強,一旦敗露行藏,將惹來天下人群起攻之,必然難逃一死。而他唯一的破綻漏洞,是方鴻圖的鼻子。
燕飛淡淡道:“敢問方老總的鼻子靈敏至何種程度?可否稍作示範?”
人人露出注意的神色,因為他鼻子的威力如何,已成破案的關鍵。
方鴻影象變回以前的七省總巡捕般,雙目閃動著自信和深思的銳光,道:“由於花妖總在女屍身上留下歷久不散的強烈體味,所以我對他的氣味已經有十成十的把握,只要讓我到他曾停留過的旅館或房屋,即使三天前遺下的氣味,也瞞不過我。”
眾人為之動容。
紀千千喜道:“豈非只要方總在邊荒集打個轉,便可以像獵犬般搜尋出獵物。”
慕容戰大喜道:“我們從兇案發生的地點開始如何?”
劉裕向卓狂生問道:“方總會到貴館講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