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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進擊,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現在拓跋珪盡告氐秦苻軍的策略,謝玄自可以佔盡機先,作出針對性的反擊。
此戰苻堅若敗,敗的將是他的本部氐兵,慕容垂、姚萇等不但分亳無損,更可坐享其成。
劉裕斷然道:“我要立即趕回去。”
燕飛同意點頭,因與拓跋珪透露的珍貴情報相比,能否策動朱序重投南晉,已變得無關痛癢,只是錦上添花而矣。
當燕飛說出此意見時,拓跋珪卻搖頭道:“不!朱序會是非常重要的一著棋子。”劉裕待要追問,異響從地面隱隱傳來,二人同時一震,知道敵人開始對第一樓展開徹底的搜尋。
雖明知此事必然發生,可是當發生在頭頂時,三人的心也不由提至咽喉頂處,只能靜候命運的判決。
第四 章因禍得福
“砰!”
司馬道子一掌拍在身旁小几上,大罵道:“我司馬道子一世英雄,為何竟生出你這窩囊沒用的蠢材?也不秤秤自己有多少斤兩?竟敢和謝安爭風吃醋。不要說他只是斬掉兩個奴材的手,縱使他斬的是你的手我也無話可說。”
司馬元顯目含屈辱熱淚,努力苦忍不讓淚水流下來,只恨兩行淚珠仍是不受控制的淌下,跪在坐於地席的司馬道子身前,垂頭不敢答話。
司馬道子的琅玡王府在建庫宮大司馬門外,府內重樓迭閣。這天早朝後與心腹袁悅之、王國寶、越牙、菇千秋四人回府議事,於主堂商量的時候,司馬元顯自恃得寵,進來向乃父投訴昨晚在秦淮樓的事,豈知竟被司馬道子罵個狗血淋頭。
坐於右席的王國寶不免為元顯幫腔道:“元顯公子年紀尚幼,有時拿不準分寸,是情有可原。不過!嘿!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中書監雖是我岳丈,不過他今趟太過份哩!”
另一邊的袁悅之也冷哼道:“也難怪他,現在忽然手握軍政大權,忍不住露點顏色,照我看他是要向我們施下馬威呢。”
司馬道子卻像聽不到兩人說話,也像看不到越牙和菇千秋兩人點頭表示同意,狠狠盯著仍不敢抬頭只能暗中感激王、袁兩人為他說好話的司馬元顯,一字一字地緩緩道:“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我罰你十天之內不準踏出府門半步,給我好好練劍。滾!”
司馬元顯一臉委屈地離去後,司馬道子搖頭笑道:“哈!好一個謝安!好個宋悲風!”越牙低聲試探道:“王爺是否打算就讓此事不了了之?”
司馬道子目光往越牙射去,淡淡道:“你說我該怎慶辦?現在苻秦大軍南來,我們能否渡過難關仍是未知之數,皇兄亦不得不倚仗謝安,我可以拿他怎樣﹖”王國寶獻計道:“我們至少可讓皇上曉得此事,謝安甫得軍權,便縱容惡僕,對元顯公子絲毫不留餘地,皇上得知後,對他豈無戒心?”
只聽他直呼謝安之名,想出如此卑鄙毒計,可知他對謝安再無任何敬意親情,恨之入骨,欲置諸於死地而甘心。
司馬道子臉現猶豫之色。
袁悅之鑑貌辨色,已明其意道:“由於此事與王爺有關係,故不該由王爺向皇上說出來,若可由陳淑媛轉述入皇上的龍耳,當更有說服力。”
包括司馬道子在內,人人現出曖昧的笑容﹐王國寶的笑容卻有點尷尬。
原來晉帝司馬曜一向最寵愛的貴妃是陳淑媛,淑媛是貴妃的一種級別,乃最高階的貴妃。而陳淑媛的閨中密友,有“俏尼”之稱的妙音尼姑,與王國實有不可告人的關係,袁悅之這麼說,等若教王國寶透過妙音支使陳淑媛向司馬曜說謝安的壞話。知道王國寶與妙音關係的人並不多,恰好在座者均是知情之人,故笑得曖昧,王國實則神情尷尬。
眾人目光落在司馬道子身上,看他的決定。
司馬道子欣然道:“先於這麼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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