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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道:「是高彥!」
話猶未已,高彥穿窗而入,賣弄身手似的著地時翻了個觔斗,先向劉裕笑道:「你真的回來哩!」
燕飛道:「廢話少說!情況如何?」
高彥煞有介事道:「大家蹲低說話。」
屠奉三、慕容戰和拓跋儀閃往破窗前後門,密切監視屋外的動靜。
高彥在挨牆坐下的燕飛、劉裕和呼雷方前蹲下道:「集內情況非常緊張,眾兄弟像畜牲般在敵人的鞭子下工作,設立以夜窩子為中心的防禦工事。又不住派出偵騎,探察各方情況。鐵黑心和徐覆亡不但要防範荊州軍和兩湖軍,更防範著我們。」
聽得高彥為鐵士心和徐道覆改上不雅的名字,眾人啼笑皆非,亦可體會到荒人對他們的仇恨。
荒人最怕是被人管束,何況是被強迫去做牛做馬!
慕容戰冷哼道:「只是施用我們的故智。」
屠奉三道:「難道他們可想出比千千更高明的策略嗎?」
旋又想到紀千千的遠離,倏地沉默下來,各人均感心情沉重。
拯救紀千千主婢的道路漫長而艱困,誰敢肯定可以成功?燕飛打破令人沮喪的沉默,道:「鐵士心和徐道覆是否因糧資的分配反目呢?」
高彥道:「我和老卓均認為是個幌子,因為他們都是懂分辨輕重緩急的人,不會在此危機重重的時刻意氣用事。而事實終證明我們沒有看錯。今早鐵士心、宗政良和徐道覆三人在鐘樓開會,會後立即在集內舉行聯合軍事演習,分明仍是合作無間。」
呼雷方道:「掌握到鐵士心例行的起居生活嗎?」
高彥道:「鐵士心極少露面,反是宗政良每天早晚都親自領兵,巡查東西大街以北的各處關防據點。我們何不改為刺殺宗政良,應容易多了。」
眾人目光全落在燕飛身上,想聽他的意見,屠奉三也不例外。
劉俗大感訝異,他當然不清楚燕飛的「靈機妙算」在各人間激起的震撼力,只隱隱感到眾人以燕飛馬首是瞻。
燕飛斷語道:「不論如何困難,我們都要鐵士心無法活著離開邊荒。除去鐵士心,對慕容垂的統一大計,將是嚴重的打擊。」
屠奉三淡然道:「絕對同意,鐵士心不是到鐘樓與徐道覆開會嗎?那將是我們的機會。在此事上卓名士肯定可以予我們意料之外的驚喜。」
慕容戰拍腿道:「對!卓瘋子以前對邊荒集是不安好心,像他在說書館下私建密室,便一直瞞著所有人。鐘樓是他的地盤,當然不會例外。」
高彥道:「由昨晚開始,敵人對我們集內兄弟又有新的手段,就是將所有人鎖上腳鐐,直到作苦工時方解開。」
呼雷方失聲道:「這豈不是需六千多副腳鐐嗎?」
高彥道:「要怪便要怪我們姬大少,留下這麼多鐵料,又有大批現成的工匠,趕足二十天,甚麼都可以弄出來。」
劉裕道:「這招確是又辣又絕,等若廢去他們的武功。不過既是由我們的兄弟弄出來的,該可以自行配製開鎖的鑰匙。」
高彥苦笑道:「敵人對此早有提防,在嚴密監視下製成百多把鑰匙後,立即把石模毀掉。聽說鎖頭由徐道覆供應圖樣,極難仿製,連負責造模製鎖的幾位兄弟亦沒有把握。」
慕容戰狠狠道:「我們可用利斧把腳鐐逐一劈斷,免去開鎖的煩惱。」
高彥嘆道:「姬大少的出品,豈是容易對付,我看後果只是劈崩我們所有斧頭。且劈得「噹噹」作響時,敵人早傾巢而來。」
屠奉三笑道:「解鈐還須繫鈴人,我們可去偷一把鎖匙回來,然後由姬大少親自出手複製,動起手來還可以給敵人一個驚喜。」
拓跋儀點頭道:「此是唯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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