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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缺點,是他有著江左名士的習氣,追求的是放縱任意和逍遙自適的精神,不住懷念往昔退隱東山的生活方式。只要我們狠狠予他一個重重的打擊,便可惹起他退隱之念,那時只要皇上不挽留他,肯定他萬念俱灰。那時建康將是王爺的天下,王爺想對付那個人便那個人,誰敢反對?”
司馬道子皺起眉頭,道:“在現今的氣氛下,我們若對謝安輕舉妄動,會令皇兄不快,到頭來被責的不又是我嗎?”
菇千秋胸有成竹的道:“只要我們謀定後動,教謝安抓不著我們任何把柄,而謝安雖明知是我們乾的,卻苦於無法指證,最妙是這件事對皇上來說又不關痛癢,使謝安進既不能,惟有黯然告退。”
王國寶道:“菇大人不要賣關子好嗎?快爽脆點的說出來,看看是否可行。”
菇千秋淡淡道:“殺宋悲風!”
司馬道子和王國寶兩人面面相覷,宋悲風乃追隨謝安多年的忠僕,殺他等於直接捋謝安的虎鬚,後果難測。
王國寶搖頭道:“皇上剛訓斥王爺,著王爺管教元顯公子,掉個頭我們便去殺宋悲風,王爺怎樣向皇上交待?”
菇千秋道:“微妙處正在這裡,宋悲風本身是無關痛癢的人物,但對謝安卻意義重大,我們方的人完全置身於此事之外,另安排能人出手,還佈置成江湖公平決鬥的格局,那皇上如何可怪罪王爺,謝安則是啞子吃黃連,有苦自己知。”
司馬道子籲出一口氣道:“宋悲風雖然身份低微,但他的劍法卻一等一的劍法,環顧建康,除我和國寶外,恐怕沒有人是他的敵手。若要殺他,必須採伏擊圍攻的方法。”
王國寶也點頭道:“即使有這么一個人,若他搏殺宋悲風,不要說謝安,皇上肯定不會放過他。”
菇千秋欣然道:“就讓我們請出一個連皇上也不敢降罪,其武功又穩贏宋悲風的人,那又如何呢?”
司馬道子一震道:“小活彌勒!”
菇千秋緩緩點頭,道:“竺雷音明天便要動程往迎我們的“小活彌勒”竺不歸大師,他的武功僅次於“大活彌勒”,與尼惠輝在伯仲之間,以他老人家的功夫,只要答應出手,宋悲風必死無疑。”
王國寶興奮的道::冱確不失是可行之計,只要我們巧布妙局,裝成是宋悲風開罪小活彌勒,謝安也沒有話可說。”
司馬道子仍在猶豫。
菇千秋鼓其如簧之舌道:“此計萬無一失,加上我們即將抵達的絕色美人兒在皇上寢邊說話,謝安又確是功高震主,必可遂王爺心願。”
王國寶一頭霧水問道:“甚么絕色美人兒?”
司馬道子和菇千秋沒有理會他,前者瞧著菇千秋,一字一字的道:“千秋思慮周長,此計確是可行。不過若宋悲風被殺,將觸動整個謝家,謝玄牢牢控制北府軍兵權,若把此事鬧大,我們引進新教的大計極可能半途而廢,而不歸大師將變成真的歸不了北方,我們如何向大活彌勒交待?”
菇千秋從容解惑道:“謝安捧桓玄為大司馬,是作繭自縛,有桓玄牽制謝玄,他空有北府兵在手,仍不敢妄動。更重要是謝安倦勤的心態,如此事真的發生,皇上又縱容不歸大師,我敢肯定謝安只餘告退一途,絕不會有第二種可能性。”
“砰”!
司馬道子一掌拍在几上,冷喝道:“就這么辦!”
謝安於宮宴中途告退,司馬曜樂得沒有他在旁監視,更可放浪形骸,立即賜準。
謝安先送王坦之返王府,此時整條烏衣巷已完全被歡樂的氣氛籠罩,各戶豪門張燈結綵,家家大開中門,不但任由客人進出,還侍之以名酒美食,雖時過二更天,卻沒有人肯乖乖在家睡覺,特別是年輕一代,男的奇冠異服,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聯群結隊的穿梭各府,嬉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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