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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戰船的水手,以之衝敵突圍,無往而不利。
費正昌低聲道:“假若從水路撤走之法行不通,我們是否該另訂從陸路退走之計?”
一陣沉默降臨到眾人間,人人感到心情沉重,生出無計可施的頹然感覺。
誠如江文清指出的情況,從陸路撤退等若提供在集外虎視眈眈的敵人作從容佈置、截擊伏襲的好機會。
敵人對己方的實力瞭如指掌,他們則對敵人一無所知,這樣的仗如何打呢?
江文清苦思片刻,道:“我們現在手上有多少條船?”
程蒼古道:“有兩艘雙頭船,此外普通用以運貨的江船大大小小有七艘,另外尚有十二艘漢幫慣用底平篷高的運兵沙船。”
江文清徐徐道:“從陸路撤走肯定是送死,不論水道形勢如何惡劣,仍是我們唯一生路。
不理爹是否能及時趕到,我們須於黃昏前撤退,以兩艘兩頭船作先鋒,七艘沙船為後續,江船布在最後。必要時登陸落荒散逃,總好過一頭栽進敵人在陸上的天羅地網去。”
直破天皺眉道:“形勢是否真的如此惡劣呢?”
江文清斷然道:“只會比我們想象的更壞更差。燕飛說得對,徐道覆的出現,已敲響邊荒集各大幫會的喪鐘。而偏偏郝長亨卻於此時刻現身邊荒集,我更怕兩湖幫和天師道已結成聯盟,且是傾力而來。如非我們早作準備,恐怕想逃也逃不了。”
程蒼古道:“假若燕飛能團結集內各主要幫會,我們是否有一拼之力呢?倘若謝玄聞得風聲,他肯定不會坐視的。”
江文清苦笑道:“我們能捱得那麼久嗎?”
眾人無話可說。
江文清雙目射出痛苦的神色,搖頭道:“在爭奪邊荒集的控制權上,我們是絕對的失敗。
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是如何盡辦法把損失減至最低。”
稍頓又嘆道:“我們最大的失誤,是沒想過孫恩與慕容垂結成聯盟,現在想全身而退,真是難比登天,一切只好看老天爺的安排。”
手下來報,慕容戰指名要找宋孟齊。
第三 章只許勝利
飛馬會北門驛站氣氛緊張,自今早開始,飛馬會的戰士一直處於戒備狀態中,所有攤檔店鋪大小驛站停止交易。
大驛站更是兵力集中處,守衛森嚴,所有進出口莫不架設人為障礙,高處則布有箭手。
燕飛領著紅子春在驛站主堂見到全副武裝的拓跋儀,後者神色凝重,對燕飛於此時刻帶個外人到飛馬會的核心重地來,表面雖看不出絲毫異樣,但燕、紅兩人均肯定他心生疑惑。
燕飛雖曉得紅子春心知肚明拓跋儀方是飛馬會真正的主事人,仍循例介絕兩人認識。
坐下後,燕飛開門見山的道:“赫連勃勃是否全無異動?”
拓跋儀一震道:“你是猜到的還是收到風呢?”
燕飛道:“當然是猜的。我已失去高彥,至少變成半個又聾又盲的人。不過幸好老天爺仍沒有完全離棄我們,我目下已大致弄清楚邊荒集內外的情況。”
拓跋儀瞥紅子春一眼,沉聲道:“高彥怎會出事的?”
燕飛扼要解釋一遍,然後道:“暫時不要問我訊息的來源,現在已弄清楚慕容垂和孫恩將會親自督師進犯邊荒集,而天師道與兩河幫同一鼻孔出氣,赫連勃勃則大有可能是慕容垂的走狗。昨夜對付花妖時的內奸不是姬別而是另有其人,至於姬別究竟是哪方的人,希望待會可於議會時弄個水落石出。”
拓跋儀道:“你可以肯定你的情報絕對精確嗎?”
燕飛苦笑道:“該有八、九成的準繩,現在任何行動,與賭博沒有太大分別,更有可能一鋪輸清,分別是在我們已陷身非賭不可的賭局。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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