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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經到了天黑,他們並沒有露宿荒郊野外,而是去了一間廟宇,裡面地和尚是兩人的舊識,早就守在門邊,只等他們進來,便落了鎖,關了廟門。
若岫老老實實跟著進去,才坐下就有和尚端了杯茶上來,若岫喝了之後,便又眼皮發酸,歪向一邊。
卻是若岫氣定神閒讓這兩個人犯了嘀咕,怕若岫太過冷靜,伺機求助或者逃跑就壞了,索性找來劑量重的迷藥,給若岫餵了,讓她一路昏昏沉沉,偶爾醒來也就吃過飯,喝過水,便又灌了迷藥弄昏她,這一路過來,竟是完全沒有機會逃脫。
這迷迷糊糊的一睡就是將近十天,兩人一路帶著若岫直奔西方而行,很快就到了玉門關。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玉門關再往西走,便是西域境地,自古以來這裡都是西域和中土的分界。
西域少數民族混雜,剽悍的遊牧部落比比皆是,通行不算很方便,若是帶著一個昏迷地姑娘,就更加不方便了。
兩個綁匪商量了一回,總算達成一致,決定給若岫解了迷藥,讓她跟著一起繼續前進。若岫迷茫之間又被套上少數民族姑娘的衣服,跟著兩個人繼續往西行去,一路上看了許多部落紛爭,有時候甚至為了一匹馬的歸屬便要兩族人大打出手。若岫只覺得越往西走越是絕望,就算這兩個人此時放了自己,她也斷然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回到中原,如此想來不知道什麼年月才能回到中土的家中了。
第一八四章 絲綢之路
雖然一直對絲綢之路心嚮往之,可若岫卻從沒想過自己會是以這種狀態踏上這條路。此時天氣還是很冷的,三個人入鄉隨俗,穿戴著羊皮襖,一路西行,若岫一路行來已經漸漸習慣那種古怪的味道,只顧裹緊了大衣,儘量保持溫度。
一路上若岫從白和喜娘的對話中得知,西域三十六國主要分為北道諸國和南道諸國,崑崙山北麓被稱作南道諸國,有樓蘭、且末、精絕、拘彌、于闐、皮山、莎車、西夜、子合等,若岫他們便是走的崑崙山北麓這一線,據說南麓還有焉耆、疏勒、龜茲等北道諸國,自從進了西域,白和喜娘便徹底放鬆下來,也不管若岫,只讓她跟在身後便罷。
若岫總算知道了喜娘的名,白叫他紫,相比於面上常帶著笑的白,紫的脾氣真是差得可怕,稍有不順心,便要掏出刀子來比劃,雖然並沒有真的怎樣,但是若岫還是躲得遠遠地,不去招惹他。
若岫明白此是已經無法逃脫,這裡全都是異族人,民風又剽悍異常,她一旦離開兩人的範圍,便察覺周圍不懷好意的眼神盯了過來,若岫無奈,只好跟緊了白和紫,之前是他們總是擔心她想逃,現在卻是若岫生怕他們將她丟棄在這裡。
西域的路上幾乎都是戈壁和沙漠,初春時節,天氣尚未回暖,乾冷乾冷的空氣讓面板感覺繃得快要撕裂開來,偶爾還會飄落些雪花,順著西北風一路撒向半空,卷著馬車上破舊的布簾,翻動出撲啦啦的聲響,稀疏的灌木叢在風中瑟瑟發抖,尖利的根莖從雪中紮了出來指向蒼天,若岫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這樣的景象。從一開始的驚歎,到後來的平靜,再到現在地無奈。天地遼闊,可是他們究竟要去往哪裡?
這樣的環境下行路是很艱難的事情,還好此時不是夏季,天氣還沒有特別乾燥,太陽也沒有多麼強烈,一路走來已經破破爛爛地小馬車已經壽終正寢,若岫跟著兩個徒步走了幾日。覺得自己快要到極限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氈房和牧民,白微笑地對若岫道,到達目的地了。
西域的遊牧民族夏冬兩季是在不同的地方,此地正是所謂的“冬窩子”中,白和紫將若岫託付給一個會說漢話的中年婦人,便先行離開了,若岫戰戰兢兢地觀察了兩天,發現這裡地人淳樸熱情,並且一點都不像她想的那樣嗜血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