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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還是沒動靜,就在陳老師欲走下來的時候,一個女孩子舉起來,站起來,大聲道:“老師,我知道是誰偷的?”
“李靜,你知道是誰偷的?快說。”陳老師自覺已經給了那人機會,既然她(他)不珍惜,那別怪她不留情面了。
“是她。”李靜手指向夏小離。
小離愣了一下,從課本中抬頭,她不喜歡管閒事,小偷是誰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卻不想竟有人會指向她。
陳老師順著李靜的手指望過去,看著夏小離,眼睛裡似多了點什麼,對著李靜確認:“你確定嗎?親眼看到的嗎?”
“我親眼看到的,她還偷了王老師的錢包,埋在大樹下,老師,我是親眼看到的。”似生怕別人不相信一樣,李靜一再強調。
陳老師看了李靜幾秒,走到小離桌子旁邊:“小離,告訴老師,是你拿了嗎?”
小離從坐位上站起來,目光大膽地直視老師的眼睛,語言簡短卻有力:“沒有。”
陳老師定定地看著她,似想用眼神壓力將小離把東西乖乖交出來,一年級的孩子還小,在這種時候,一般不是哭了就是交出東西,誰知小離卻勇敢地與她對視,一臉坦蕩,倒是讓她有些詫異。
“小離,你再不拿出來,老師只好翻你的書包了。”
小離不說話,抿著唇,眼睛裡透著倔強。
陳老師拉出她的書包,將東西全部倒在桌子上,筆啊,書本,作業薄全都攤在一堆,她那些珍惜的東西,視若珍寶的東西此時散落在桌子,有的還掉在地上,小離站著不動,像個天神一樣正義凜然地站著,她覺得心疼,天知道她在拿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有多歡喜。
是,她是偷了王老師的錢包,可她不是故意,她也不知道怎麼就一時魔怔,她後悔,痛恨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的雙手跺了,所以她已經把錢包還給那老師了,還跟他道歉。
王老師是個好老師,見孩子有錯就改,還會自動投案,他也是知道夏小離這個人,近來就她一個插班生,聽說曾被騙子拐了去,估計就是在那時落下的心病,王老師大方地原諒了她,並勸慰了她,囑咐她千萬做這事了,也別把今天的事告訴別人。
小離也是個有心思的孩子,不然她不可能從人販子手中逃出來,她分得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這事不光彩,她也不願提,就希望永遠歸於塵土,她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的,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陳老師把整個書包翻了一遍,沒找著,不死心地問道:“小離,老師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老師,東西藏哪了?老師不把這事告訴學校。”
“我沒有偷她的手鍊。”小離淡淡地應道,很難想象一個八歲的小孩面對這樣的事有能如此的定力,孰不知在別人八歲賴在父母懷裡撒嬌的時候,她已嚐遍世間冷暖。
老師訝異於她的淡然,心裡不禁也多想了些,是不是弄錯了?若是真是她做的,一個孩子不可能這麼坦然的。
周薇突然從講臺上衝下去,拉住小離的手,哭嚷道:“你把手鍊還給我,快還給我,你這個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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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無人訴說的委屈
周薇這話一出,所有的孩子都對小離指指點點,眼睛裡充滿著鄙視和不屑,果然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小離受傷的手被周薇一抓,有些發疼,不禁皺了皺眉,語氣冷淡:“我說了,我沒偷你的手鍊。”
“就是你,就是你,你把手鍊還給我啊,那是我媽媽給我的。”周薇還是哭鬧不休,“我拿別的東西跟你換好不好?”
周薇越抓越大力,小離還沒結疤的手硬是被抓得滲出血來,疼得她咬牙甩開周薇的鉗制,誰知那周薇就像紙片做的一樣,被她這麼一甩,竟甩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