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4/5 頁)
他睡著了嗎?”
歐東樊只是抬了抬眼睛望了望床上麻木不仁的簡洛,又去玩弄手上的那支銀製的打火機。
“沒睡,一直醒著呢。”
歐東樊的回答慢了好幾拍,才回答了好友的問題。
蔣徵不由得奇怪,這一直醒著,到底為什麼要非一直躺在床上不可呢?
難道抑鬱症還要多休息才好的?
他問歐東樊,“到底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人就突然暈倒在家裡了?你平日也不請個人來這裡照看著,你們兩個人住在一起,好歹要有吃有喝吧。”
歐東樊盯著手上一小竄湧動的火苗,用毫無情緒的聲音說道,“我說過了,我只是回來這裡上他,沒有和他一起生活過。”
歐東樊說這樣的話給蔣徵聽,也不知道是他說出口的時候自己覺得有點憤怒,還是有些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總之他這話的口吻下面暗湧著不耐煩和煩躁的情緒。
蔣徵停頓了幾秒,可能猜想歐東樊也正在為自己和簡洛兩個人的關係苦惱。
兩個人只是上床,也沒有別的交集,這樣的生活到底算什麼呢。
蔣徵不明白簡洛是怎麼想的,也不明白他對和歐東樊上床這件事情的看法。
但是他明白,可能現在歐東樊自己也不想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只是單純喜歡和這個人抱著,進入他的身體,然後和他一起洗澡,做彼此之間親密的事情。
都發生過,但是卻沒有任何情感可言。
這樣荒蕪的行為,就算抱得再緊的兩個人,好像也沒有任何溫暖可言。
可以提供給對方。
但是蔣徵認為現在的歐東樊至少還是需要簡洛的。
因為他近來都有住在這邊的趨勢,工作完了,就回到這邊的房子來,和簡洛上床,然後處理一些公務。
白天的三餐都在公司解決。
生活可謂在這座城市的最上層,但還是卻過著最簡答的生活。
沒有濫交,沒有毒品,沒有賭博。
這些都是子弟當中,最喜歡的事情。
但是歐東樊偏偏樣樣不沾。
只是孤僻固執地住在這個沒有什麼人氣的家裡。
簡洛是怎過的,蔣徵不敢想象。
當然不知道簡洛就依靠那個有指紋的巨大冰箱。
餓了像個孩子一樣,找出一根香蕉,或則一點牛奶麥片湊合著,就是一頓餐飯。
長期以往,怎麼會可能不得病。
積惡難返。
蔣徵看到這個冰冷毫無生氣的家,又看著生病躺在病床上的簡洛,和沉默不言不語的歐東樊。
他覺得此時此刻,好像只能自己幫助歐東樊找些話來說,不然,這樣一直兩個人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
蔣徵方才進門的時候看到有人在廚房做東西。
然後就岔開話題問歐東樊,“那個人是請來照顧簡洛的嗎?進來看見她在煮東西,不如叫他端過來給簡洛先吃。低血糖 ,也是餓了一天才暈倒的吧。”
歐東樊步子可否地應了一聲,蔣徵見他現在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想必他心裡也有事,就不打擾他了。
自己下去叫文竹把熬好的粥端了上來。
文竹走進昏暗得有些看不見路的臥室。
首先是覺得這裡空氣沉悶,然後是空間閉塞。
外面還沒有完全天黑,就緊閉著窗簾,這樣的生活誰受得了。
更不要說是一個患抑鬱症的病人了。
文竹也不怕歐東樊處罰自己,徑直就過去拉開了巨大厚重的窗簾。
“譁”的一聲,初春的陽光刺進房間,投下來飛鳥越過天空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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