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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行至大理城外二三十里處,忽見前方塵頭大起。定睛一看,原來是千餘騎兵列隊馳來。陣列中兩面杏黃旗迎風招展,一面旗上繡著“鎮南”兩個紅字,另一面旗上繡著“保國”兩個黑字。段譽見了,驚喜地叫道:“孃親,是爹爹親自來迎接你啦!”玉虛散人哼了一聲,勒馬停步。高昇泰一干人等一齊下馬,讓在道旁。段譽縱馬上前,東方不敗緊隨其後,木婉清略一猶豫,也縱馬跟了上去。
片刻間雙方馳近,段譽大叫:“爹爹,娘回來啦!”
兩名旗手向旁讓開,一名身穿紫袍的中年人騎著一匹大白馬迎面奔來,喝道:“譽兒,你當真胡鬧,累得高叔叔身受重傷,瞧我不打斷你兩條腿!”
只見這人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神態威猛,有凜然不可冒犯之相。他見到兒子無恙歸來,臉上除了三分怒色之外,倒有七分喜歡。東方不敗暗想:“這就是那位風流王爺段正淳了,聽鍾谷主說,他是一個拈花惹草之徒。我原以為他會生得如段譽一般,是個小白臉,卻不想竟是這副尊容。他對自己的兒子雖然看似嚴厲,但實則慈和。段譽這小子能有這樣的父親,倒也,幸運得很吶!我都有點兒羨慕他了。”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張凌峰,他外表是個文弱書生,對張曦明,也就是小時候的東方不敗,卻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很少有過好臉色,更無發自內心的慈愛。
段譽縱馬到了來人身前,笑著說:“爹爹,孩兒向您老人家請安了。”說著便行了一禮。那中年人佯怒道:“我哪裡安了?差點兒被你給氣死。”段譽繼續笑道:“爹爹莫氣,這趟若不是兒子出去,也接不到娘回來。兒子所立的這場汗馬功勞,著實不小。咱們就來個將功折罪,何如?”那人哼了一聲,道:“哼,我現在不與你分說,待你伯父發落吧!”雙腿一夾,白馬行走如飛,向玉虛散人奔去。
東方不敗心下則確定段譽身為王子無疑,而那身穿紫袍的中年人就是鍾萬仇口中的大理鎮南王段正淳,而那玉虛散人便是他的原配夫人,段王妃。她雖久歷江湖,但如此皇家陣仗,卻也沒見到過幾回。
段正淳策馬行至段王妃的馬前丈餘即停下,兩人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誰都不開口。段譽忙湊過去道:“娘,爹爹親自接你來啦。”段王妃轉身對他道:“你去跟伯母說,我到她那裡住幾天,打退了敵人之後,我便回玉虛觀去。”段正淳賠笑道:“夫人,你的氣還沒消嗎?咱們回家之後,我慢慢跟你賠禮。”段王妃沉著臉道:“我不回家,我要進宮去。”段譽替父解圍道:“爹,你的馬好,怎地不讓給娘騎?”
段正淳明白兒子用意,當即下馬,牽過去立在段王妃近旁。段譽嘻嘻直笑,抱起母親,放在父親的馬鞍上,笑道:“娘,你這麼一位絕世無雙的美人兒,騎了這匹白馬,更加好看了。可不真是觀世音菩薩下凡嗎?”段王妃笑道:“你那位木姑娘才是絕世無雙的美人兒,你取笑我這這老太婆幹什麼?”
段正淳扭頭向木婉清望去。段譽忙引薦道:“她……她是木姑娘,是兒子結交的……結交的好朋友。”段正淳見了兒子神色,便知道了他二人的關係。他瞧木婉清的容貌秀美,心中讚道:“譽兒的眼光倒是不錯。”但木婉清眼光中野氣甚濃,也不過來拜見,段正淳暗想:“原來是個不知禮數的鄉下女孩兒,也不知譽兒是怎麼與她好上的,待會兒定要問個明白。”目光一轉,又見神采不凡的東方不敗,便問段譽道:“這位又是?”段譽又忙介紹:“她……她是東方……‘公子’,是孩兒此行剛……剛結拜的‘哥哥’。”東方不敗隨即低頭拱手道:“草民拜見王爺。”段正淳還了一禮,暗自讚歎:“想不到我大理國境內也有這般風度超然的人物,譽兒能結識他,也算是一件幸事。”他心中記掛著高昇泰的傷勢,快步走到其身邊,說道:“泰弟,你內傷怎樣?”伸指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