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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意地眼掠四周,道:“好些日子沒來了。”
這本是承歡院中我的房間,雖是一些日子沒在此居住,卻依然被打掃的纖塵不染、窗明几淨。他這樣一說,我是越發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訕訕地問道:“你阿瑪可是還在前廳議政?”他看了我一眼答非所問道:“你似是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狀態。”不等我回答,他又緊接著道:“這樣過日子好像也是你所希望的吧。”
偏著頭望了他一會兒,輕吁了口氣道:“朋友還是如此明白。”聽我一說,他嘴角先是扯出一絲笑,過了一會兒,隱去笑容,嘆了口氣,雙目盯著火紅的炭火不作聲,他果真是心中有事。兩人靜默了大概半個時辰,他沉吟了一下道:“皇阿瑪令我住持今年景陵祭天。”心中一痛,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胤禛還是沒有解開心結,他依然不能面對聖祖皇帝。弘曆仍是沉浸於自己的情緒裡,並沒有發現我的不安,他又道:“這本是應該阿瑪親自去的,可太醫卻認為阿瑪的身子抵不住舟車勞頓。”握了握拳頭,定定心神,露出笑容可掬的面容道:“這是你阿瑪對你的信任,你應好好地辦好,才不至於辜負他對你的期望。”
他瞅了我一會兒,搖了搖頭道:“角色轉換的還真是快,剛才還叫著朋友,眨眼工夫就變味了。”心中微怔,即而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面色一赧,有些不好意思。過了半晌,我正色道:“不要顧及他人,做好自己應做之事。”他介面道:“我從來沒把三哥的冷嘲熱諷放在心上,我只是擔心阿瑪的身體。這些年以來,皇阿瑪對政事從來都是親力親為,就說奏摺,絕不隔日,僅此一項,也算是前無古人了。這樣一來,必是心血消耗得嚴重,我只是怕這次阿瑪的病只是一個開始。”
心中暗暗嘆息,沒有人真正瞭解胤禛內心的想法。靜靜地不言不語,兩人各想各的心事。門外傳來小太監的恭敬話語聲:“姑娘,奴才已取來了四阿哥的衣物。”弘曆回了神,淺笑道:“怕是有人擔心皇阿瑪,心中早想轟人了,我也不討人嫌,還是走了。”
看著小太監利落地為他披上鬥蓬,他回首一笑,轉身而去。又怔神了一會兒,出門向前廳行去。
走在廊子裡,發現高無庸並未守在門口,心中有些納悶,環顧四周,附近竟無一人。難道他已經回去了,正待轉身,忽聽房中“啪”地一聲,好似杯子落地的聲音,遂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走到窗下,傳來了胤禛恨恨地聲音:“朕繼位之初就為他延請飽學之士王懋竑為師,教導他的學業和做人原則,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子。可他卻不知惜福,這些年他在科場弊案、八王議政中的所作所為,他以為自己做的夠巧妙,如若不是顧念父子之情,朕又豈會忍到今日。”
許是比較激動;胤禛劇烈地咳嗽起來,房中傳來十三關切地聲音:“皇兄,要保重身子,弘時未必就會動手。”心中大驚,難道野史上說弘時行刺弘曆竟是真事,難道先前弘曆說的景陵祭天竟是胤禛安排好的,並不僅僅是自己所想的他無顏見康熙。
心中惻然,不想再聽下去,準備轉身回去。房中胤禛又道:“今年曉文的無故失蹤,你雖是壓下了,可究竟是誰,相信你我心中都明白,如此狼子野心,又怎會顧念同胞之情,如果此次他真的動手,你知道該怎麼辦了。”
覺得四肢有些麻木;腦子有些遲鈍,拖著步子緩緩往回走;沒有恐懼、心痛的感覺,只是覺得內心有些悲哀、荒涼。
雨越下越大,雨滴中夾雜著雪粒,雪粒敲打著地面發出“噼噼叭叭”的聲音,木然地低垂著頭走著,平日裡常走的路也覺到陌生的很。忽然覺得好像雨停了,抬頭望望,原來是有人為我撐了傘。見我停下了腳步,身後響起了高無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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